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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統統當朕是死的麼?”
每朝每代都不乏攝政王和輔政大臣,他們多是受先帝遺命替還未長成的幼帝執掌政事,等到幼帝長成之後再將朝中大權轉還當朝皇帝。可是卻還從來沒有一個攝政王敢直接當著皇帝的面做這等事情的,即使她還沒有親政,她依舊是堂堂正正的楚氏皇族後裔!
“顧璟,連你也視朕如無物?”
司律府顧璟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異樣,他略略思索,最終來到了楚鳳宸的面前行了一個最大的跪禮:“陛下,臣不敢有違陛下命令。弒君一事的確有待商榷,只是白昕一案確與瞿將軍有所牽連,臣按照律例,理應帶他回執事府調查候審,此事並非無視陛下,而是,”他仰頭,冷硬道,“按律行事。”
楚鳳宸語結。
顧璟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左後道:“帶瞿將軍回司律府。”
“是——”
司律府的侍衛魚貫而入,把瞿放與阮語鉗制押解。而後顧璟跟上,很快地,偌大一個院落中就只剩下之人已經寥寥無幾。除了面無表情的攝政王親衛,還有一個讓宸皇陛下鬱結在心,卻不知如何應對的攝政王,裴毓。
他靜靜站在幾步開外,眼裡閃著盈盈的微光,似乎是在等著她發怒。
楚鳳宸卻已經沒有力氣發怒了,她只是眯眼盯了一會兒就笨拙地轉過身離開。她向來軟弱膽小,可是畢竟姓楚。五歲登基以來,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坐在朝堂的最頂端卻為人壓制到那樣的地步。她從不敢多想,總是走一步算一步,直到今時今日,她親手交託五成兵權的將軍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押解離開。
她並不生氣,也許只是因為憤怒到達過一個頂點之後反而是茫然。
因為她異常的舉止,裴毓眼中第一次浮現了詫異的光芒。他忽然加緊了腳步擋住她去路,卻發現她的深思有些恍惚,並且……全然沒有半點怒意。
“陛下?”他輕道,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暴躁。
楚鳳宸抬頭,脖頸上的傷口因為這舉動被牽扯得有些疼痛。她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裴毓繼續接下文就又低了頭繼續朝前走。
這一次,裴毓沒有攔著。
他只是在她身後緩緩道:“不論顧璟審判結果如何,瞿放必死無疑。”
楚鳳宸的腳步沒有停,這一句幾乎是挑釁的話語似乎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情緒上的撥動。
裴毓的眼中終於溢位了再難壓制的慌亂。
……
清晨,楚鳳宸從睡夢中醒來,睜著眼睛呆愣了許久,才終於記起來所處之地不是正暉宮。正暉宮因為白昕的過世徹底廢棄,帝寢已經從正暉宮搬到了華容宮。這並不是她自己開的口,而是裴毓做的決定。
她的政事,她的瑣事,她的江山,她的生活,處處都有裴毓的痕跡。
他就像是一個籠子,把她鎖在了小小一方囚牢。而她毫無反抗能力。
昏昏沉沉的時間不知流走了多少,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小甲探了探腦袋確定她睜著眼睛,便輕手輕腳領著一列宮婢洗漱的用具端到了帝寢外間。片刻後宮婢們悄然離去,小甲輕步入了內寢,小心翼翼道:“陛下,不如先洗漱用膳?”
“好。”楚鳳宸揉了揉眼睛,起身應道,聲音輕柔。
洗漱,用膳,上朝。
楚鳳宸今日氣色不錯,坐在議事殿上的時候身體還帶著安神香後繼的一些浮軟。不過下頭的文武百官也不需要她多有帝王氣派,於是她便軟綿綿坐在皇座上,軟綿綿看著底下眾臣,軟綿綿聽著他們一件一件地彙報天下事。
開頭是“啟稟陛下”,結尾是“不知攝政王意向如何”。每一個都是這樣。
不過她並不憤怒,她只是有些疲乏,想要曬一曬太陽,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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