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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情節去看,而是為了練習聽力和翻譯,反反覆覆地在看,那是一件枯燥的事,就像我需要在實驗室裡反覆地解剖那些生物一樣。
她們班級的男生踢球了,她寫了日誌,說懷念高中時期,一起打氣排球的同學們。
她們下一屆的學妹在迎新晚會上表演了法文的舞臺劇,她回憶的是她的高中,她飾演的灰姑娘。
就當是我自作多情吧,從她的字裡行間,我總能讀到自己存在的影子。
我依然確信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她不會忘記我,就像我不曾忘記她。
聽陸煒說她弄丟了一本外文原版書,聽說她著急得寢食難安,我嫉妒陸煒會知道這個訊息,但我不能再把幫她解決難題的機會讓給他了,可當書買回來了,我卻又不敢把書給她。
陸煒故意嗆我,我讓他別說是我。
但我還是收到了她寄來的信。
班長從收發室給我領回信,我認出信封上她的字跡,和她高中時做筆記的一樣,拆開信封的時候我有些緊張,可裡面竟然是一張欠條。
我足足讀了三遍,把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箱,最後又從一堆垃圾裡把它翻出來,攤平,擦淨,短短兩行字再一次翻攪我心肺,氣憤、失落、不解,最後把“欠條”夾在書裡,鎖緊抽屜裡,化作一聲嘆息。
電話拿在手上,號碼按了一遍又一遍,不敢撥通。
找來陸煒,在學校門口巷子裡要了一打啤酒,陸煒一臉懵,問我怎麼了,我叫他閉嘴,把啤酒塞給他。
我喝多了,他也喝多了。
他手搭在我肩膀,聽我說完欠條的事,問我,這樣和夏小滿算是什麼
我推開他的手,又是一大口的酒,叫他別管那麼多。
他說小滿過得很不容易,他不許我欺負她。
我哪裡有欺負她!
他說國慶要跟紀曉梵去上海。
我把桌面上的酒都喝完,去買了一張到上海的火車票。
“那天我並不是不想去見你,我不是要放你鴿子。”我額頭有些漲,手指沾了些清涼油,塗了上去,“你知道嗎,每次聽你講故事,在被誤解時總有衝動要告訴你,但我忍下來了,現在好了,手術順利完成,我把我的十年故事從頭講給你聽,你卻不肯睜開眼睛……我說的話,你聽得到嗎?”
我不是第一次去上海,但那一次是我最緊張的一次,陸煒和紀曉梵先去找她,我已經說好晚上過去跟他們匯合,一起吃晚飯。
在趕過去的路上,地鐵裡坐在我旁邊的一位老太太突然暈倒,車廂裡亂成一團,她旁邊的女兒哭著問“有沒有醫生?有沒有人能救她?”
我是醫生,我接受的教育,讓我必須守著她,給她做緊急處理,直到把人移出車廂,直到救護車趕過來,直到我跟著120一起去了醫院,直到老太太被推進手術室,而她的女兒再三地感謝我這幾個小時的幫忙。
我才意識到,天已經全黑,我已經錯過夜晚的聚會。
手機甚至不在口袋裡,我趕回地鐵站,工作人員在那等著我,把我落下的手機遞給我,跟我說之前一直有人打這個電話,直到手機沒電。
我找到了手機,卻找遍了地鐵站各個角落,都找不到下午專程給她買的禮物,一條刻著我和她名字的周生生的墜子。
夜晚陸煒回來,他看到我,並沒有問我為什麼沒去,我苦笑,他們一定對此諱莫如深。
我問他,晚飯吃得好嗎。
他說挺好的,小滿比之前漂亮了,也開朗了,碰到她同學,聽他的調侃,感覺小滿有男朋友了呢。陸煒背對著我,喃喃自語著,小滿這麼好,有男朋友也很應該呀,真希望她找到一個對她好的人,能夠在她身邊……
陸煒說了很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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