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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溫和道,&ldo;世子年幼頑皮,還請太尉多多見諒。&rdo;
一句話分出了親疏,陸離的眉頭不覺皺起,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便看到她的鬢角處凝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這是哪來的?陸離疑惑,隨即明白了。外邊風雪甚大,定是她下鑾駕時被鵝毛雪飄落在發上,鵝毛雪輕忽,進到屋子裡再拍去就好了。但鍾銘之在屋子裡燒炭火燒得跟個火爐似的,這雪便在她鬢角融化了。她又迅速將門窗大開,冷風灌進來,便又將那一點點雪水給凍起來了,成了這一層薄薄的白霜。
她還記得他怕熱呢,所以才一來就將門窗大開了。陸離想。
宮女將熱茶送上來,觸手微燙,陸離端起來了又發現她端著茶不放,才又想起她是極其怕冷的,入秋就能凍成一塊冰,手腳涼得跟雪似的。兩人最如膠似漆時,她也曾在夜裡小心翼翼地靠著他,汲取溫暖,但他總是嫌棄有人貼著不舒服,立刻將她推開。一來二去,她就不敢了。
陸離神使鬼差地說道:&ldo;今日很冷。&rdo;
謝凝便關切地問道:&ldo;太尉冷了麼?可是門窗開得大了?&rdo;
陸離一點頭,謝凝便下令:&ldo;將窗子關上,留一線,別太悶。&rdo;
&ldo;女帝對太尉好生關切啊。&rdo;鍾銘之的聲音涼涼地傳來,被迫又穿上錦袍的少年憤恨地看了兩人一眼,只差沒蹦出四個字:惡夫惡婦!
謝凝不以為忤,只道:&ldo;表弟來了?先坐下,喝口熱茶再說。&rdo;
鍾銘之鼻子裡哼一聲,在椅子上坐下,接過熱茶只喝不說話。
他就不喜歡陸離這個人。
他比陸離小了五歲,從小就知道永定侯府的七公子陸離不是個好東西,整天想著把他大哥從世子位置上拉下來,自己當永定侯府的主人。鍾銘之從小被灌輸嫡庶禮教,對這等忤逆犯上的男子甚為厭惡。偏偏女帝竟還將他們放在一個屋子裡,鍾銘之恨不得掀了天!
當然,掀了天他是不敢的,他那無法無天的長公主母親還只能在皇宮裡乖乖聽話呢,他要是惹了什麼事,他爹爹還不打死他!但鍾銘之很聰明,他注意到陸離一走進這屋子就皺眉,離火盆遠遠的。
原來陸離這廝怕熱啊!鍾銘之眼珠子一轉鬼主意就出來了,將屋子的火盆都燒得旺旺的,恨不得將整個軒楓閣給燒起來。陸離呆了一會兒果真受不了,到樓上吹冷風去了。
但是!鍾銘之得意還沒一刻鐘,女帝來了!聽說女帝本是陸離那休掉的妻子,對陸離依舊情根深種,果然一來就知道陸離被這熱氣燻走了,立刻將熱氣給散了。
唉……鍾銘之惆悵得很,這對夫妻要齊心合力了,他還不知受什麼折磨呢!
第12章教導
敘舊完畢,該幹正事了,畢竟皇帝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嘛!
謝凝將茶盞一放,溫和地說:&ldo;表弟呀,朕看侯爺與長公主對你甚是寵溺,作為長寧侯府的世子,長久以往,可不是什麼好事啊。&rdo;
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就跟個九十歲的老太太一樣,鍾銘之實在無法將這些話跟眼前這雙十年華的女子湊在一起。女帝、長輩、弱女子,這三個詞簡直就像秋陽冬雪夏雨一樣,不能並存。
謝凝看著鍾銘之瞪大了眼的樣子,又是一嘆,對陸離說:&ldo;太尉,你看你表弟這樣子,可真是愁人。&rdo;
陸離不接她的招,&ldo;陛下天資聰慧,自然有辦法叫世子服服帖帖的。&rdo;
謝凝笑道:&ldo;太尉說笑了,朕一個弱女子,如何能管教表弟呢?還要請太尉出手。太尉,這是朕繼位以來要你辦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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