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5 頁)
”
菲利普思索了一會兒。他被她的悲哀深深地感動了,因此顧不得想到自己過去的痛苦。
“要我去一趟伯明翰嗎?我可以去見他,設法替你們和解。”
“哦,不可能了。現在他決不會回心轉意的,我瞭解他。”
“但他必須贍養你。他不能逃脫這個責任。這種事我一竅不通,你最好去找個律師。”
“我哪能呢?我沒有錢。”
“這由我來付好了。我給我自己的律師寫封信。他就是那位運動員,是我父親的遺囑執行人。現在我就同你一塊去好嗎?我想他還在辦公室。”
“不,給他寫封信讓我交給他,我自己去。”
她現在平靜些了。菲利普坐下來寫了一封簡訊,旋即,又想到她身邊沒錢,他幸虧前天兌換了張支票,可以給她5鎊。
“你對我真好,菲利普。”她說。
“能替你做點事,我很高興。”
“你還喜歡我嗎?”
“就和以前一樣喜歡。”她仰起嘴唇讓他親吻。從前他從來沒見到她這麼順從過。僅此一點,遭受過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了。
她走了。他發覺她在這兒待了兩小時,他感到心裡樂滋滋的。
“可憐,可憐!”他自言自語道,心中燃燒著比以前更加強烈的愛情。
大約8點鐘左右他收到一份電報,在這以前他根本沒有想到諾拉,用不著開啟電報他就知道這是諾拉拍來的。
出了什麼事?諾拉。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如何回覆。她正在一家劇院擔任配角,他可以在她演出結束後去接她,並且像有些時候那樣陪她一起漫步回家,但是他打心眼裡不想那天晚上見到她。他想給她寫信,但卻無法像平時一樣稱呼她“最親愛的諾拉”。他決定給她拍個電報。
遺憾,走不開,菲利普。
他眼前浮現出了諾拉的模樣。想起她那醜陋的小臉蛋,高突的顴骨和粗鄙的臉色,他覺得有點兒厭惡。一想到她那粗糙的面板,他渾身就起雞皮疙瘩。他知道發出電報之後,他這一方應緊接著採取某個行動,但無論如何,這份電報推遲了這一行動。
第二天他又發了一份電報:
遺憾,不能來,詳見信。
米爾德里德提出下午4點鐘來,他不願告訴她這個時間不方便,畢竟是她先來的。他焦急地等著她,他在視窗守著,看到她來了,就親自去開門。
“哦,見到尼克森了嗎?”
“見到了,”她回答,“他說這麼做沒用,什麼辦法也不行。我只得咬咬牙默默地忍受。”
“那是不可能的。”菲利普大聲說。
她疲乏地坐了下來。
“他說出什麼道理了嗎?”他說。
她給菲利普一封捏皺了的信。
“這是你寫給尼克森的信,菲利普,我沒有送去。我昨天不能告訴你,確實不能。埃米爾沒有和我結婚,他不能同我結婚。他已經有妻子還有了3個孩子。”
菲利普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妒意和痛苦。他簡直無法忍受。
“所以我不能回我姑媽那兒,除你這兒,我沒有地方可去。”
“是什麼促使你跟他走呢?”菲利普強作鎮定,壓低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起初我不知道他結過婚。當他告訴我的時候,我當面責罵他。後來我好幾個月沒見到他。當他又到店裡並向我求婚時,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鬼迷心竅的。只覺得好像是情不自禁似的,不得不跟他走。”
“那時你愛他嗎?”
“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我總是忍不住發笑。同時,他確實也有些身份——他說我一定不會後悔,答應每星期給我7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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