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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一批。兩個武官結伴而來,都是便服,臉也是生的,許是隨地方大員進京的,口音一個是陝西,另一個是廣東,進院子後不多言語,彼此也不說話,沒要酒喝,更不挑人,鴇姨帶來的鴇兒連換都沒換,直接辦事,連時間長短都出奇的一樣,且全程沒話,兩膀子力氣,把鴇兒折騰得又打滾又叫苦。
二位大人幸會,二位大人辛苦,二位大人真我大明脊樑。賽青心裡哼著曲兒,手裡卻沒停下,兩間房,撬開了瓦,左右一起盯著。兩個武官,連帶嫖的鴇兒,在本子上好像是活的一般,相貌容顏一絲不差。守這種外地上京的生臉武官極考畫影的手藝,也考記性,要先把人畫出來,再死記住長相,然後再入各省的館驛對號。所有一切,畫影最難,這手在黑暗裡盲畫的能耐,是他能當錦衣衛的看家本事。
要沒這手活兒,他也絕當不上錦衣衛。
他家祖籍河南,幾代人吃武差,爹是個捕快,後來出案子廢了腿,半生躺在床上。好在癱之前生了仨兒子,倆大的是雙胞胎,都是鐵打的剛硬漢子。偏賽青,懷他時他娘動了胎氣,生他時難產去了,也讓他落了一身毛病,長短腿,長不高,骨松筋散,拳腳能耐決然練不出來。這也就罷了,他偏喜歡細碎的手藝活兒,許是各路手藝名家轉世合在了一處,才六七歲的年紀,竟能拿竹片子削尖搭簧扎耗子。再大了些,打鐵鑽銅、造訊息兒做拓,但凡用手做的事,除了打架比畫,什麼都玩得嫻熟透頂,倒成了前後左右知名的巧匠,頂討鄰居喜歡。可他爹看不上他,當他是廢物玩意兒。後來兩個哥哥入了錦衣衛,隨軍死在了薩爾滸,他爹如同絕了後一般,大病一場,幾乎一命嗚呼,賽青拼死拼活地伺候,才算搶回了他爹的命。但老漢已然得了癔症,隔三岔五地流口水發瘋,只有見著兩個兒子穿過的錦衣衛黑袍子才能平穩下來。不得已,賽青就總得扮兩個哥哥,可那兩件袍子讓人收了回去,只能拿尋常黑袍子改,當他爹明白過來時,就抄起棍子打他,打捱得多了憋氣,賽青便去投錦衣衛的徵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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