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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咱別這麼理所應當可以嗎?
就您這樣欺負陶陶,他沒真撓您都算好了。
睡了個飽,鬱陶睜開眼,神色有幾分茫然,盯著頭頂的下顎線,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要折騰狗皇帝,卻在狗皇帝懷裡睡著了。
真丟人。
鬱陶抬爪拍腦殼,企圖更加清醒。
楚堯:「醒了?」
鬱陶連忙回應:「喵~」
站起身,扭了扭身子,睡覺被壓塌的毛瞬間蓬鬆,更顯可愛。
仰著頭,鬱陶光明正大看著書案上的奏摺。
他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機密事件,洩露出去給狗皇帝添添堵也好。
然而,看過來看過去,十張奏摺,兩張講南方水患,一張講北方邊關,七張詢問陛下何時納妃。
鬱陶嘖嘖稱奇,狗皇帝年歲不小了,後宮還沒人?
仔細想了想,他變貓這些日子,除了宮女就沒見到過其他女子,狗皇帝也日日宿在養心殿。
跳上案桌,鬱陶眼神直往狗皇帝下三路瞟。
狗皇帝是不是不行?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鬱陶眼神憐憫,垂頭默哀。
狗皇帝,真可憐。
心裡樂開了花,鬱陶就地趴下,直勾勾盯著楚堯,一時覺得他也沒那麼討厭了。
畢竟,他是男人,他懂。
貓兒眼神灼灼,還十分奇怪,楚堯想忽略都難。
楚堯轉頭,四目相接,鬱陶遺憾又感慨的移開目光。
楚堯:……
貓兒皮癢了罷?
收回目光,楚堯沉下心批閱奏摺,不為貓所動。
鬱陶心生無趣,抓著尾巴玩耍了會,忽然被身旁動靜吸引。
劉方在添茶,發出了些微聲響。
望著茶盞,鬱陶站起身,繞著茶盞走了兩圈。伸出爪子,輕輕拍了一下。
一抬頭,卻被抓包,與劉方四目相對。
鬱陶呲牙恐嚇,閉嘴,不許說!
「……」
劉方低頭,自我催眠,他什麼也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
鬱陶滿意了,輕輕挪動著茶杯。挪一下,看一看楚堯,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茶盞靠近桌邊,鬱陶挪了挪,也挪到了桌邊,小心翼翼推著茶盞。
再往旁邊一點,確保狗皇帝一碰就掉地上。
鬱陶聚精會神地推著茶杯,眼看就要完成,卻不想一隻大手落他背上,摸了摸。
鬱陶一驚,控制不住爪子力度,茶盞瞬間被他揮了出去。
哐啷一聲,杯子摔落在地,碎成幾瓣。茶水迸濺四周,地上狼藉一片。
從暗戳戳搞事,變成事故製造者的鬱陶:……
想端茶杯卻摸到貓的楚堯:……
鬱陶先發制人,眼巴巴望著狗皇帝,「喵喵!」
狗皇帝,摸本殿下幹嘛!
看,都怪你!杯子才摔了!
地上茶水似乎還冒著熱氣,楚堯眉頭微蹙。
鬱陶嚴陣以待,已經做好了逃跑的姿勢,上半身匍匐著,後退微曲發力,就待狗皇帝有動作,他就立刻落地逃跑。
楚堯:「可有燙著?」
鬱陶:「咪——喵?」
發力的動作一頓,鬱陶奇怪地看著楚堯,狗皇帝是吃錯藥了吧,關心他?
繃著臉,楚堯抓著貓,抱到了懷裡,捏著鬱陶作怪的爪子。
猛拍茶杯時,茶水漾了些許出來,鬱陶避讓不及,爪子上染了些許泛黃的茶水。
捏著貓爪,楚堯翻看了粉嫩的肉墊,又捏了捏肉墊,讓尖利的指甲冒出,看了看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