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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沒來得及叫夥計，卻被楊蓁手裡的勾玉晃了晃神。

那老掌櫃瞪著豆大的眼珠一瞧，趕緊顫顫巍巍地行了禮，讓人將兩位請到了後面的上房去談事。

他親自給二人斟了茶：

&ldo;見了勾玉，便是東家。

東家來是想查帳還是……&rdo;

&ldo;見毓孝公主所託的調香師。&rdo;

老掌櫃看了看楊蓁，又看了看楊曦，最終還是咬著牙應了：

&ldo;成，我這就給東家叫來。&rdo;

過不了一會兒，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便走了過來：

&ldo;見過東家。&rdo;

楊蓁一抬手道：

&ldo;免禮。

這位女師傅，我想問問，這毓孝公主是不是在您這兒仿造了月霖香？&rdo;

女子略一頜首：

&ldo;是。&rdo;

&ldo;她可曾說過何時來取？&rdo;

&ldo;月霖香是秘方，我需要拆解，再調出一樣的味道來。

所以香丸製作且需要些功夫。

先前便稟了毓孝公主，說做好了我會送信給她。

於是她便留了個線人給我，就住在城西杏花巷子裡，是個賣涼茶的婆子。&rdo;

楊蓁與她二哥對視了片刻，略使了個眼色。

楊曦便開口道：

&ldo;這香丸不用做了。

你且照我說的做，今天便派人給那婆子送信，說月霖香已經做好了，請她來拿。&rdo;

&ldo;是。&rdo;

不消半個時辰後，果然有個白髮蒼蒼的婆子從外面來，瞬間便被楊曦手下的侍衛拿下。

楊蓁走到她面前問：

&ldo;這香丸，婆婆拿來做什麼？&rdo;

那老婆子也是個嘴硬的，沒有絲毫懼色：

&ldo;送人！

怎麼，你們還管我這老婆子買香麼？&rdo;

楊蓁笑了笑，示意侍衛將她放開，走近小聲說：

&ldo;婆婆，我不用對你用刑，也知道你們的計劃。

你是不是打算借著青樓的人脈，把這月霖香送給樓子裡的頭牌姑娘，再尋幾個市井潑皮汙了我大哥的名聲。

若我猜得不錯，你在青樓的人正是你兒子吧？

你兒子欠了賭債，被人賣進去做小廝，贖身只差十兩銀子？&rdo;

那老婆子聽了她的話，瞬間便愣了神，結結巴巴地說：

&ldo;你，你怎麼全知道？&rdo;

&ldo;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

你只消明白如今你和你兒子的命都攥在我手裡。

若你按照我說的做了，我會為他贖身，然後給你們一筆錢遠走高飛。&rdo;

老婆子踉蹌著跪了下來：

&ldo;但憑貴人吩咐。&rdo;

楊蓁在她耳邊耳語了兩三句，只見那婆子頻頻點頭，應道：

&ldo;貴人說的我都記下了。

貴人可千萬要饒了我兒啊……&rdo;

楊蓁點頭：

&ldo;定不食言。&rdo;

於是那婆子便千恩萬謝地去了。

楊曦皺了皺眉，將她拎過來仔細盤問道：

&ldo;你跟她說了什麼？就這麼讓她走了？&rdo;

楊蓁嘟囔道：

&ldo;她兒子還在樓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