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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擔心我跟陸子胥私奔？&rdo;

&ldo;……臣不敢。&rdo;

楊蓁斜眼瞟他，心下又起了奚弄他的意思。

她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牽他的手。

&ldo;那不如，你先帶我私奔？&rdo;

傅虔僵硬地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腦中一片空白，胡亂道：

&ldo;公主與臣原本就有婚約在身，無需私奔。&rdo;

這時候，他突然反手握住她，有些緩慢地開口：

&ldo;有件事，臣思慮了很久，終究不得其解。&rdo;

&ldo;什麼事？&rdo;

&ldo;臣無意冒犯。只是臣聽聞，公主，曾很喜歡淮王世子。&rdo;

&ldo;傳言多不可信。但這件不錯，我曾很喜歡他。&rdo;

傅虔似乎沒想到她會直接了當地應下來，頓時心底裡生出一絲苦澀。

&ldo;公主又是何時轉而，喜歡臣下的？&rdo;

楊蓁摩挲著他的手掌，輕笑道：

&ldo;這樣的話，你記不記得我也曾問過你？&rdo;

傅虔點頭：

&ldo;在雁門外。公主殿下曾問臣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公主的。&rdo;

楊蓁伸出手去撫上他的臉頰。

他的臉頰上冒著些許青茬，一雙眸子微黯，神態也頗有些疲憊。

她認真地看著傅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ldo;從我十一歲被你從豹子口中救下來的時候開始。&rdo;

一如在雁門外他的回答一樣‐‐

&ldo;從我十八歲把你從豹子口中救下來的時候開始。&rdo;

傅虔的瞳孔忽地放大。

就像一個走了很遠的苦行者在尋找命中珍寶的時候，卻陡然領悟珍寶也在尋找他。

他的肩膀顫抖著，伸出長臂將她輕輕纏抱住。

&ldo;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再想起當年的事。&rdo;

楊蓁摟著他的脖頸，哽咽道：

&ldo;其實我從小就很喜歡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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