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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翩然離去。

楊蓁看見她快速地掃了楊芷容一眼，後者便立刻低下頭去。

待她出了宮苑，楊芷容便一邊從宮女手裡接過粥碗，正準備遞到母后面前去。

她心生一計，那碗粥還未端到母后面前，就被她攔腰截下。

她撒嬌道：

&ldo;母后，這一路上女兒聞著粥味兒都餓壞了，可否將這碗粥賞給兒臣？&rdo;

楊芷容一聽就變了神色，連忙道：

&ldo;姐姐若想吃，晚上我再做了送到長樂宮去。母后早上胃口不好，還是給母后用罷。&rdo;

孫皇后擺了擺手，心疼地看著楊蓁：

&ldo;無妨。瞧瞧蓁兒這幾日都餓瘦了。母后這裡要什麼有什麼，若想吃便吩咐他們去做。&rdo;

說罷，孫皇后又派人取了些小菜和點心上來，全擺在了她面前。

景瑞帝也出言道：

&ldo;這御膳房裡百樣菜品，還能都不合你胃口麼。

想吃什麼別拘著，著人去吩咐便是。&rdo;

楊蓁甜甜應了一聲，慢慢搖晃著手裡的調羹，貌似一勺一勺地往口中送入白粥，實際上分毫未動，只拿舌尖舔了舔。

粥里加了些百合，味道清甜，亦有苦澀。

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孫皇后瞧她這樣，連忙問道：

&ldo;可是這不合胃口？&rdo;

楊蓁嘟囔道：&ldo;這粥有些苦。&rdo;

然後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楊芷容一眼：&ldo;妹妹，我沒有不愛喝的意思。母親不是常說，良藥苦口利於病！&rdo;

她這樣一說，楊芷容哪敢不領情？只能強顏歡笑道：&ldo;百合是有些苦。下次不放這麼多了。&rdo;

楊蓁好奇道：&ldo;妹妹是放了百合麼？&rdo;

說著，她撿起碗中一片白色泛黃的花瓣，送進口中。

&ldo;恩，燉得軟軟的，可並沒有苦味呀。&rdo;

楊芷容有些慌了，她連忙笑道：&ldo;想來苦味都燉進粥裡，所以才嘗不出味道。&rdo;

楊蓁甜甜一笑，繼續吃著粥。

就在這時候，景瑞帝見楊蓁心情大好，便開口問道：

&ldo;蓁兒，為父問你一句。你那日來上書房說要與上將軍退婚，是因為什麼？&rdo;

楊芷容聞言，瞬間便將目光聚在了她身上。

那模樣像是有些期待。

孫皇后也陡然變了臉色，問道：

&ldo;蓁兒，你曾說過這樣的話？&rdo;

楊蓁一言不發地放下湯匙，走到他們面前跪了下來，把景瑞帝和皇后嚇得夠嗆。

&ldo;蓁兒，有話好好說，這是做什麼？&rdo;

楊蓁不肯起來，抹著眼淚道：

&ldo;父皇，母后，你們可還記得六年前女兒在上林苑被一頭豹子襲擊？&rdo;

&ldo;如何能不記得。那一次可嚇壞了母后。那件事還多虧了&rdo;

孫皇后剛想說出那個名字，卻突然想起淮王叛亂方才平復，不由地噤聲。

景瑞帝則拍了拍皇后的手，以示安慰。

&ldo;那一次是多虧了陸家的那小子。可是他父親也實在太糊塗了。&rdo;

楊蓁急忙出聲：&ldo;父親，從前救下女兒的，並非是陸子胥。而是傅虔。&rdo;

&ldo;傅虔？&rdo;

景瑞帝慢慢地想了一陣。的確，那時候淮王將陸子胥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