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到膝蓋高的稻苗田間,就如立在雞群裡的鶴,一眼就看到了。
陳寶書的菜園,有三分多地,長形的,草棚在地的中間,也就是在菜園的北面。草棚北方,是陳寶書的一畝水稻田。陳寶書只此一塊地,一畝三分地。
玉仙還沒走到菜園的時侯,遠遠就看到了草棚在動,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風吹的。那草棚,本來就極破了,被風吹走,都不用驚奇。
來到菜園,兩邊是整齊的田攏,一攏一攏的青菜,或黃或綠或紅或紫的蔬菜果實,兩攏中間,是一個可容人透過的小田硬,也是路,更是灌水時的通道。
玉仙站在小埂上,先伸手摘了根黃瓜,“卡嚓”一聲,咬了一口,然後再沿著中間的小埂向裡走,向著草棚走去。
越向草棚走,越看草棚在晃盪,晃得還挺厲害。
玉仙看了看天,看了看不遠處的幾棵樹,沒風呀,怎麼這破草棚晃的這麼厲害?
像福至心靈,像鬼迷心竅,玉仙一下子想起來關於陳寶書和幾個娘們的傳說,玉仙偷偷的笑了,笑的像要去捉小雞的小狐狸,陰險狡詐,又帶著惡作劇。
玉仙避開正面,繞了個圈子,向草棚逼近,還沒走近,就聽到了草棚中傳出來極為放蕩的大呼小叫。
大呼的是個女人,小叫的是個男人。
玉仙隱隱聽到女人在大呼“呀呀呀……”男人在小呼“啊啊啊……”
那個女人的大呼,一半是痛,一半是爽,痛且爽著,爽且痛著,那呀呀呀的聲音中,包含著對男人的讚賞和鼓勵,每一個呀字與呀字之間,都有一個微微停頓的空隙,想必是從那個男人上一個衝擊波與下一個衝擊波之間的發出來的。呀呀呀的聲音高亢激昂,充滿了堅強的鬥志和大無畏的革命精神,真是女性鬥士呀!
那個男人的啊啊啊,聲音卻很小,小而急促,是一邊喘息著一邊說的,一邊說著一邊喘息的,從聲音中可以聽出,正在快活當中。
玉仙聽出來,男人就是陳寶書,那個女人,她也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卻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心說:“怎麼是她?”
她,當然是指王瓊花。
憑心而論,王瓊花除了在男女關係這種生活作風上有點那個之外,為人還算不錯的,至少會做人。
她從來沒有和別的婦女吵過嘴,就算和孫鴻飛的事兒敗露之後,孫鴻飛的老婆曾經在當街指桑罵槐,她也只是扭頭轉身走開,並不和孫鴻飛的老婆正面交鋒,背後也沒有說過孫鴻飛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當然,這事兒是她理虧,但至少說明她不是一個兇悍的蠻橫女人,如果是別的蠻橫女人,會和孫鴻飛的老婆在當街對罵,你罵我狐狸精,我還罵你沒本領看住自己男人哪,為什麼你男人不日你來日我,因為日著你不好玩。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且也不止一次發生過,很多別人原來不知道的內幕,就是在罵架的兩方互揭傷疤時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別人吵架之後,回家夫妻兩人還要吵上一架甚至幾架,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與別人吵架時被別人揭破的。
王瓊花不像別的婦女那樣,喜歡背後論人事非嚼嚼舌頭什麼的。她雖然喜歡男女間的這種事,其實骨子裡清高得很,是不屑於和一般的農村婦女為伍的,所以她和別的老孃們始終保持著一種平淡而平和的關係,即不過分親密,而不過分疏遠。就是這一點,村裡喜歡嚼舌頭的女人除了在背地裡笑話(妒忌?)她和孫鴻飛的事之外,也說不出來她的別的壞處。
基於對王瓊花的印像不算太壞,所以當玉仙聽到和陳寶書在草棚裡辦事辦的大呼過癮的女人竟然是王瓊花的時侯,玉仙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她笑了,笑得更陰險了——這件事,又是一個猛料,又可以拿來當地頭幹活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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