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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說是好像有人在吵架。
“什麼人會跑到茶館來吵架?”謝涵微微擰了擰眉。
“是幾個讀書人,年齡不大,也就是十四五歲。”陳武說道。
新月一聽忙趴到欄杆上往下看,一邊看一邊評論,“嘖嘖,這讀書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斯文啊,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好像是有人在唸什麼詩,另外一個人說了一句‘不過爾爾’就吵起來,嘖嘖,都要動手了,巧了,好像說的也是骨氣和氣節,那個穿藍袍的說那個穿紫衣服的沒氣節,以前明明和什麼大王子一夥,說什麼大王子的詩寫得好,有什麼李杜之才,可現在二王子一回來就不敢誇讚大王子,對了,那個穿紫衣服的好像姓顧,叫。。。”
謝涵一聽這事牽扯到什麼大王子二王子,再一聽姓顧,也沒忍住好奇心,往下看了一眼,正看見那個藍袍的少年指著紫衣少年說道:“顧鏨,我看你就是這個沒骨氣的程咬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程咬金的好命,也能遇到一個能讓你飛黃騰達的主子。”
顧鏨到底年少氣盛,一聽這話臉立刻紅了,“陸嘉,我怎麼沒骨氣了?我不過是說了句真話,你非要這樣歪曲我的意思我也沒辦法,我們割袍斷義,從今往後,你別再追著我,我沒你這樣的朋友,一點別人的意見都聽不進。。。”
謝涵一聽顧鏨這個名字,頓時想起上次顧璟兩口子來找她求情的事情。
對了,當時好像說是有兩個人被朱泓關了起來,那個男孩和朱浵的關係不錯,正因為他把朱浵抬出來才惹惱了朱泓。
聽這兩人吵架的意思,這叫陸嘉的少年多半就是當日和顧鏨一起被關的那個少年,他和顧鏨應該都跟朱浵認識,且都很崇拜朱浵的才華,兩人曾經不止一次在茶館朗誦、傳抄朱浵的詩作。
可這一次不知因為什麼緣由,顧鏨沒有認同這篇詩作,因而惹惱了陸嘉。
謝涵明白怎麼回事之後便不想再留下來了看熱鬧,剛要開口喊新月離開,突然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走到這幾人身邊。
“顧鏨,這裡不是吵架鬧事的地方,有什麼話出去說吧。”
謝涵一聽這人說話的語氣像是顧鏨的兄長,以為他也是顧家人,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下此人一眼。
男子個子不低,五官也不錯,秀氣中帶了點英氣,身上穿的是一件靛青色綢子棉袍,腰前掛了一塊穿著秋香色穗子的白玉,頭上戴的**帽倒像是宋錦的。
“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情?”那個叫陸嘉的鼻孔朝天地瞪了男子一眼。
“我是誰不重要,我的意思是這裡是茶館,是大家喝茶聽書的地方,你們這麼一鬧,大家還怎麼安靜地聽書?”
“喲呵,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你爹不就是一個千總嗎?李榆啊李榆,你可別說不知道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啊呸,你說你一個破千總的兒子充什麼好漢,你爹當年連個榆關都守。。。?”
謝涵一聽這男子的爹是一個千總,又跟顧鏨認識,再一聽他的名字來歷,猜到了這人是誰,對陳武道:“你下去看著這男子別吃了虧,一會趁沒人時把他帶上來,對了,別驚到那些人。”
誰知謝涵的話剛一說完,樓下的人突然動起手來了,主要是李榆氣不過對方拿他的名字拿他的父親說事,所以忍不住把桌上的茶潑向了那個藍袍少年。
藍袍少年本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二世祖,哪裡會吃這種虧?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不少人呢!
於是,一時之間,茶杯、茶盞、茶湯、糕點什麼的亂飛亂濺,跑得快些的還好,沒受什麼牽連,跑得慢些的就被殃及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戒心
謝涵他們在樓上的包間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大影響,只是這書肯定是聽不下去了,當然,這會亂糟糟的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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