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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令窈。」
「你累了,儘管休息,天大地大,隨你去散心,把所有事情交給我吧——」
「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所有,任何。
她不會累,也不需要累。
當初江令窈曾問關山月,為什麼會選擇回來,也有很多人旁敲側擊,想問當年死也不同意繼承庭旭的關山月,為什麼一回來就雷厲風行——
可關山月誰也沒說。
為什麼呢……
關山月臉色漸沉。
只有站在權力的最高處,才能跟權利對抗。
庭旭是她最大的資本,關家……是明家當年倒臺後最大的贏家。
年少輕狂時,她唾棄這汙穢的一切,頭腦清醒地批判這個世界。
可現在關山月懂了。
她需要庭旭。
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和物、想做到自己想做到的所有——就必須站在比對方更高的位置。
看著對方不甘、看著對方怨恨,卻又不得不對你,俯首稱臣。
沙發上手機不停地振動,連帶著整張沙發——
打破了室內詭異的死寂。
關山月妥帖地在江令窈抬頭前斂去了所有滾燙的洶湧,而後瞥眼去拿,視線落在來電顯示上定了兩秒,眉心一凝。
周佞……
又是他。
第二十七章 關山月挽著周佞的手,眾目……
咖啡廳內。
關山月慢條斯理地夾了兩塊小小的方糖,咕咚一聲,投進了桌上那杯美式中。
小小的隔間內,只坐了兩個人。
捻著根小銀匙旋轉攪拌,銀匙與杯壁碰撞,不時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關山月眼也不抬,率先開口,打破空間內的沉默:
「說吧,周佞,找我做什麼?」
倚著靠椅,一直沉默的周佞終於將視線從關山月的手上移到了臉上,扯笑:「沒事就不能找你?」
「我時間不多。」關山月拿起那杯美式抿了一口,抬眼,「所以,你再說廢話,我馬上就走。」
兩人對視一秒,周佞嘖了一聲,雙手合攏,到底是正了臉色:
「江令窈昨晚回過江家?」
關山月瞳孔不自覺地微縮,只是掩得很快,她將咖啡杯放下,兩瓷相碰,落得清脆一聲響,看向周佞的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你怎麼知道?」
「我手伸不到那麼長。」周佞看穿了人眼底的以為,輕笑了聲,卷著微不可察的自嘲,「你以為我跟蹤你呢?」
關山月不語。
周朝定定地看人一眼,而後垂下眼睫,拿起自己跟前那杯咖啡,撇開了那兩粒方糖,直接抿了一口:
「今天早上,她蹲在江家別墅門前狼狽的樣子被人拍到了照片,一個早上就傳遍了整個圈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按亮了手機螢幕,順著桌面推了過去。
關山月眉心擰著,她順著人的動作去瞧,視線落在了手機螢幕上——
照片中赫然是江令窈今早無力地蹲在江家別墅前的模樣,被人刻意放大。
關山月幾乎是嗤笑著開腔:「垃圾玩意兒。」
周佞伸手拿回手機,按熄了屏,抬眼看人:「那片是密集別墅區,被人拍到很正常。」
關山月冷臉,沉默不語。
「想查也不難,順著這個角度的那一片別墅區摸索過去就行了。」周佞抿了抿唇,默了一瞬,終是開口,「你把她接走的?」
關山月看人一眼,呵笑:「廢話。」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周佞對上關山月的雙眼,一頓,「江令窈回江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