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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關山月聽著,眉心卻不動聲色地越來越緊,好像有些什麼聯絡在她腦海中莫名地勾在了一起。
薛幼菱吞下那口濁氣,斜眼看人,在看到關山月深沉的臉色時一頓,語氣軟了幾分:「月月,你放心,我已經交代了精神病院那邊,以後不管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都會馬上知道的。」
關山月還是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抬頭,看著眼前明顯在擔憂著自己精神狀態的薛幼菱,關山月沉聲,拂去了眉梢上的寒意,卻拂不走那濃稠的暗暗:
「幼菱,去幫我做兩件事。」
薛幼菱一怔,連忙正了臉色,應了聲好後還不忘補充:
「你儘管說,放心交給我,雖然我不靠譜,但如果是我做不了的事,我就回家找我哥!」
「……」
關山月定定地看人一眼,看得薛幼菱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關山月才開口,是帶著諷意的冷笑:
「你去找周朝來見我——讓那個狗東西不要再躲我,不然我立馬就衝上週氏去打爆他的狗頭。」
薛幼菱眼睛一亮,幾乎是已經摩拳擦掌彷彿下一秒就要衝出去一般:
「放心,這個我絕對擅長!」
關山月看人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薛幼菱在腦海中腦補完一出大戲後,她才忽然反應過來,發問:
「不是兩件事嗎?還有一件呢?」
關山月慢條斯理地開啟了個新的資料夾,拿起桌上的鋼筆,她垂眸,視線聚焦在墨水上,開口是輕描淡寫的一聲:
「精神病院那群人——都換了吧。」
不中用的東西,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薛幼菱一頓,旋即轉為一臉正色,她沉下聲去,應了一聲:
「……我明白了。」
是時候來一場大清洗了。
與此同時,北城某處高階會所的包廂中,一個男人正拍案而起:
「爸,你知道關山月那天看見我說了什麼嗎——她說我是個舔狗!」
關嘉昱憤憤。
而關宏博也是沉著臉,他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不怒自威:
「難道她有說錯嗎?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連關山月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關嘉昱條件反射般往後一縮,片刻,他摸了摸鼻子,吊兒郎當地倚著沙發:
「當初不是您叫我去跟嫣嫣戀愛的嗎,是您說的,那我現在花這麼多錢去哄她不要解除婚約,很正常吧?」
「我是叫你去拿下明嫣。」關宏博冷聲,凌厲的眼風狠狠地掃了過去,「我又沒叫你真的去談戀愛!」
被一個女人玩弄在掌心,像條狗一樣成為整個北城的笑柄,真是個蠢貨。
關嘉昱對他爸向來就言聽計從還慫,他不敢再說些什麼,只是暗戳戳嘀咕了幾句,然後抬頭扯開了話題:
「爸,你這樣神秘地帶我來這裡,我們究竟是來見誰的啊?」
關宏博的臉上掠過了幾分深沉只是轉瞬即逝:
「來了你就知道了,閉緊你的嘴。」
關嘉昱癟嘴。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了一條縫,關嘉昱偏頭去看,而關宏博也是雙拳微緊,掀起眼皮——
來人一身西裝革履,走路時儘管他竭力掩飾,卻始終掩蓋不了小腿瘸了的事實。
是周睿文。
第四十九章 「從來都沒有人愛我。」關……
「自己說吧。」
客廳的沙發上,關山月坐在角落處陷入柔軟的靠背,她抬眼看著被逮來的周朝,手中捏著個抱枕,有一下沒一下地與沙發相觸:
「躲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