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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走一走。”
“不行。”他想都不用想。
衛泱見他拒絕地這樣快,性子也上來了,依仗著自己是死過一回的人無法無天了起來:“你這說明了就是囚禁我,是因為我現在無依無靠就好欺負是麼?這些天除了高野在我眼前晃悠,我半個活人都見不著,你每天叫他送好吃的好喝的過來,是打發小狗呢?你這是要將我逼瘋。”
花花腸子誰有她多?慕湛被她的一連串控訴弄得不知所措,她向來不喜歡旁人打擾,他特意叫這府裡的下人別去叨擾她,知道她不想見自己就特意避開,怕她寂寞又叫高野把市面上的書畫都買給她,鎮日山珍海味供著,怎麼就成囚禁了?
若非失去過她,才不知原來她是這樣的珍貴。就算從今以後將她當女兒養也願意。
衛家人的眼線遍天下,他著實不想再把她放走,即便讓她跟衛兗走,他遠遠看著也是知足。
衛泱的戾氣永遠無法維持,只消片刻,她又頹敗了下來,嘆氣道:“我是想。。。是想找徐勝,至少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不必滿天下地去找我。”
她垂頭喪氣的事時候兩頰鼓起,像只圓圓的小包子,慕湛看了歡喜,終於是將她養回了原來的模樣。
“這算什麼事?回頭爺帶你出去溜兩圈,全天下就都知道了。”
“帶我出去?我又是個什麼身份?高姑娘還是矮姑娘?”
睡也睡過了,孩子也有過了,即便她想重新來過,卻忘不掉她“死”的時候他的相守不離。
人的心性果然是最難預測,她連自己都看不懂了,不知是他握住她的手不叫她走的時候,還是隱晦浣溪宮他踹開宮門的時候,或更早,他許她的承諾從未放空的時候。
他待她是不好,強迫她,欺辱她,強行加諸承諾在她身上,可他從未毀諾,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真正地對她做到了不離不棄。
她的鐵石心腸不過用來保護自己那點不值一文的自尊,如今她什麼都不是了,方明白那些都算得了什麼?千金難換重諾之人。
這些日子二人都是疲憊的,慕湛南去弄了一身傷,傷未養好,剛到平城又得安頓民生,又得安排攻河西的計劃,到底還是打仗容易。
“我知道你在這裡呆的不習慣。”他思索了半月,痛下決心,一直不知該如何跟她說起,擇日不如撞日。
“我讓人送你回東陽城,如今巒河一帶再無戰事,路上不會出事的。”
“你。。。”
“你若還是不放心,烏蘇阿六敦高野這三人一同送你,可安心了?”
衛泱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一步的,可她翻山那日,卻已無回去的心思了。她不能賴著父兄一輩子,總得找到自己的位置。
她事都做這份上了,洗手作羹湯,儘量和顏悅色,話裡舉止裡都在暗示,偏他不懂。
算了算了。
“也好,只是不必那麼多人,叫烏蘇跟著就行了。何時出發?我也得儘早走,給你的好嫂嫂騰出地方吧。。。”
心好累啊。
下午慕湛一走,衛泱看書作畫的興致都沒擾沒了,衛兗來信說在宣陽城還有些瑣事,回來的日子又得推遲。
用過晚膳傳來慕湛突病的訊息,衛泱喜聞樂見,與他相識這麼久,還真沒見他病過,問高野是怎麼回事,高野道:“不知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將軍回去以後先是上吐下瀉,喝了服藥躺了一陣,又發了燒,現在在床上動彈不得呢。看過大夫了,說是沒什麼大礙,就是舊傷沒來得及好好處理,傷口感染引起的,加上吃壞肚子,小病積在一塊所以看起來比較嚴重。”
“怎不成大礙了?傷口感染是有可能致命的,這混蛋,倒真將自己當石頭刀槍不入了。”罵完又問:“可有人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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