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帚,坐在那銀杏葉堆上。欲星移路過他,覺得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好玩,就從袖中掏出串硃砂硨磲,隨手賞了他。
又是一陣風過,吹得滿庭金葉婆娑,落葉堆也散了。他正要走,就見門扉開了,一人落滿了一身一肩的銀杏,恰好進來。
&ldo;學長辛苦。&rdo;他道。
那人拂去身上落葉,眉目落得葉影稀疏,道,你出去麼?
他說,出去同人喝酒。
默學長點點頭,沒說什麼。不過他見到子文手上的珠串了,說,你總給他這些作甚。
欲星移心思不在他那,也沒細想這話意,從自己腕上卸下一串沉香佛珠給了他,說,那也送師兄罷。
默蒼離一隻手提了東西,另一隻手接過,順便自食指上褪下了個巧色雕蘭花的糖皮白玉戒指,讓那戒指正好落在欲星移掌心。這串沉香佛珠隔珠俱是血牙,流蘇都是用金線拈絲絡打的,價值自然要比那戒指來的高。但這都是貼身穿戴的飾物,交換的時候也不講身價。默蒼離舉了舉手上的包袱,說,&ldo;我剛拿了考評回來,你的也一起拿回來了。記得遣人來我這裡取。&rdo;
他們分開後,他就去了北宮那。那邊人多,有幾處重要的宮所都在北邊。過去時,玄之玄正巧在帶人理帳目。
上官夫人此時正在宮內,不過沒有召見弟子。這位夫人也令人敬畏,傳聞當年她的夫君能夠成為鉅子,背後也得到了不少來自羽國那邊的推助。
外部勢力介入門派內部的掌門角逐,無論在哪都是大忌。所以鉅子急切希望將位子傳給女兒,好徹底鞏固羽國在墨家的力量。這件事不成功便成仁,只要失敗,墨家內其他高層勢力就會聯合反對羽國,至少百年之內,遑論羽國人成為鉅子,就連入學都難。
這類事情,曾經有位來自海境的鉅子也引發過。那件事影響極其深遠,也令他被逼退位。事件具體如何,外人並不知曉,但是墨家與海境的高層卻清楚‐‐那位鉅子憑藉職權,得到九龍天書的真本,並且開啟了九龍深淵,令海境得氣。此事影響太大,以至之後的很多年裡,學院不再接收海境的學生。
九龍天書起先被他遣人送回海境,墨家欲收回此書,而海境宣稱此書已遺失。再然後過了幾代,不知是什麼緣故,那本書冊竟然真的在十餘年前遺失了。
片刻後,兩人進入了北宮。這裡的薰香明顯是女用香,無論宮內佈置還是陳設,俱精巧纖細。他們被宮人引著,在迴廊下走了片刻,就入到一處臨風水榭前,隱約聽見管絃之聲。青朱二色垂幔後,有幾名少女的身影影影綽綽。繡著孔雀紋的垂簾後,主座之人面目模糊。
玄之玄上前行禮,再交了那份空印紙和帳目。同他交接的是一名年輕的女學生,容貌平平,但氣質沉靜婉約。待到說起隨他同來的人便是鱗族的欲星移,主座才終於開口。
‐‐那便是上官夫人,鉅子的正室。
欲星移拜會過她。管絃聲中,夫人的聲音很輕,尊貴倨傲,令人不禁有敬畏之意。
說的事,無非也就是那些寒暄,問起居、問功課。這時,夫人忽然同玄之玄說,&ldo;還以為你會借著蓋印的事,將默蒼離帶來。&rdo;
玄之玄說,夫人讓鉅子少遣默學長做事,學長不那麼忙碌,興許還來的了。
上官氏略笑,輕搖羽扇,道,早同他說了,事情不必全交由那孩子一人操勞,可本宮人微言輕了,說不動你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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