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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斷讓助理和姜行約了時間，親自去見了對方。

在封昶到地方的時候，姜行的公司幾乎已經搬空了。

公司已經申請破產，來做估值的人到處翻看剩下的東西。

姜行冷漠地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眉眼沉著，直到月底就要離職的小助理告訴他，封昶來了。

封昶身高傲人，穿過落魄的辦公室猶如君王巡視領土，耐人尋味的目光掃過積滿灰塵的辦公桌和堆在牆角的紙箱，最後落在姜行身上。

就要破產了，姜行整個人精氣神都很落魄，但眼底還有不甘心的倔強，正冷漠地打量著走過來的封昶。

上次見這位小封總的時候，封昶可沒現在這麼意氣奮發。

不久之前的封昶還像個四處行走的衰神一樣，渾身上下籠罩著看不見的低氣壓，這才過了幾天，怎麼感覺整個人脫胎換骨了？

難道，傳言是真的？

「姜總，」封昶已經走到他面前，雙眼微眯，「要破產啦？」

姜行：……

這嘴倒是一如既往地損。

姜行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要破產了，小封總怎麼還有心情來呢？對了，你家裡的事還好吧？」

封昶大鬧他爸的婚禮，讓他爸綠到發光，還當眾和江城撕破臉，手撕渣賤的訊息早就在圈子裡瘋傳開，誰不知道這時節封家自己也亂成一鍋粥呢。

封昶也不惱，開門見山地說，「家裡的事都是小事，我給你投一筆錢，怎麼樣，敢不敢接？」

姜行一怔。

「你不是來看熱鬧的？」姜行冷眉冷眼地看著他。

「我的時間從來不浪費在無用的事上，你公司近半年的專案我都看過了，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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