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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師父只感到手臂一震,罡風澈體生寒,不由心膽俱裂,大叫一聲,丟掉弓滾鞍落馬。
青影沖天而起,宛如電射星飛。
馬兒一聲長嘶,蹦出兩丈餘,砰然倒地,天動地搖。
第二頭青們到了,猛撲第二名縹師。
芮師父魂驚膽落,狂叫道:“王師父,滾下鞍脫身。”一面大叫,一面撥劍衝出。
王師父滾下鞍,也竄至一旁丟弓撥劍。
五頭青鶻一擊即走,重新在三人的上空盤旋,片刻方向西北的山谷飛去。
三人驚魂初定,火速走近坐騎,不由心中叫苦。三匹馬的腦正中,四道象利刃般的爪痕,深深楔人腦內,皮破肉開骨裂,血肉綻開,死了。
“這些扁毛畜生可惡。”三絕劍臉色灰白,恨恨地咒罵。
李師父心驚膽跳地卸下鞍具,行囊,盛貨皮鞘袋,抗上肩悚然地說:“有人指使這些扁毛畜向咱們襲擊,快走,至仁壽驛還有十餘里,天可憐見,但願咱們能平安趕到。”
三人心慌意亂,扛著鞍具行囊上路,狼狽萬分。三絕劍心中發慌,一面走一面說:“這五頭扁毛畜生只攻擊坐騎,卻不襲擊人…”
“這意味著咱們大禍臨頭,有人在等候咱們。”李師父打著冷戰說。
“咱們在河西從來未與人結怨,為何有人算計咱們?”王師父怯怯地自問。
身後蹄聲隱隱,三人又是一驚,不約而同一面走,一面扭頭回望。
陽光下,官道塵埃輕揚,一匹栗色馬在裡外小馳而來。接著,熟悉的歌聲傳到:“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三絕劍機伶伶打一冷戰,絕望地說:“完了,是魔蕭。咱們讓他先走,他卻反而落在後面,顯然是他約了人,在此地攔截咱們,咱們所保的紅貨,準有問題,決不是普通的珍貴藥材與首飾。”
李師父卻不以為然,介面道:“如果魔蕭有意留鏢,他用不著跟到河西來,更用不著找人幫忙,他可以直接打進咱們中州鏢局提紅貨大搖大擺走路。”
“但他確是衝咱們而來.快走。”三絕劍驚惶地說,三人腳下一緊。
路右的山腳林影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紅影。
三絕劍心中大定,喜悅地向同伴說:“那不是紅衣弔客麼?他從不與咱們為難,有他在,也許會獲得他的幫助呢?”
“芮師父,對這種坐地分贓的地方強豪,怎能寄以信賴?”
李師父不安地說。
紅衣弔客站在前面半里地的樹林前,紅色的長袍飄飄,如果不是頭上戴了四平巾而梳高髻,遠遠看去很像一個喇叭。
逐漸接近,也逐漸看清這傢伙的猙獰相貌,三角眼加上吊客眉,厲光閃閃兇光四射,勾鼻薄唇留三絡灰短鬚,青灰色的死人臉孔,整個人透露著陰森可怖的神情,似乎附近流動著行屍的氣息。
三人狼狽地走近,三絕劍在樹下放下鞍具行囊,上前抱拳含笑行禮道:“前輩定然是黃養川的胡堡主了,幸會幸會。晚輩是河南中州鏢局的芮……”
“我知道,你是芮大師父,崆峒門下弟子,威鎮河西的三絕劍芮大師父。”紅衣弔客獰笑著介面。
“不敢當前輩誇獎,晚輩在鏢行混飯餬口,意思意思而已,豈敢妄稱威震河西。”
“你們丟了坐騎?”
三絕劍向來路一指,苦笑道:“在前面兩裡地,突被五頭青鶻襲擊,三匹坐騎頃刻倒斃:“那你們為何不死?”紅衣弔客詭笑著問,口吻不近情理。
三絕劍不算糊塗,聽出了話中的危機,悚然退後兩步說:“那些扁毛畜主襲擊坐騎而不傷人晚輩深感不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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