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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溫柔的對待,他曾經捨命相救,他曾無情的轉身離去。
讓自己賭上一輩子,卻輸的傾家蕩產,輸的絕望的人。
胸口突然開始喘不過起來,劇烈的疼著,像是被人用錐子一下一下錐著,疼的撕心裂肺。
柳意一手緊緊按著胸口,另一隻手扶上門邊,“出去。”他低聲說。
“柳意,你別這樣,我……”
“出去!!”他用盡全力朝他大喊。
酒魈看他臉色蒼白,幾乎站不住,他想要解釋什麼,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是他先離開的,是他拒絕的,是他,都是他帶給他的傷痛,他有什麼資格說什麼,還能怎麼辦。
酒魈望著眼前還在瘋狂下著的雨,和柳意擦身而過走進雨幕,消失在黑幕中。
屋子裡的燭火被風雨打滅,穿牆的山風呼嘯而過,帶著隱隱的哽咽聲,傳入兩個人冰涼的心。
柳意扶著牆緩緩坐下,他的心好痛好痛,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覺得好冷,冷的刺骨。
溼濡的髮絲凌亂的貼在鬢間額頭,他靠著牆,幾近崩潰。
腹中的孩子也好似受了驚嚇,不安的動起來,好似催促爹爹快好些。
柳意把手按在肚子上,手下,高高凸起的小腹卻像是嘲笑他的絕望,嘲笑他自己,告訴他這一切都像是個笑話,那麼可笑。
有人從黑暗的雨幕中奔跑而來。
酒魈拼命的跑進漆黑的院子,那麼黑,那麼安靜的院子,只有雨聲酣暢的下著。
“柳兒!!”
柳意安靜的靠著牆坐在地上,無聲無息。
“柳兒,醒醒,柳兒,對不起,對不起……”
酒魈橫抱起他,放在床上,顫抖著點亮燭火,快速的脫掉柳意溼透的衣物。
用被子把人兒包裹著,他從後面緊緊抱著他,一隻手把內力轉暖源源不斷的傳送進柳意的身體。
他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耳畔。
他低聲在他耳邊喚他。
柳兒,柳兒,我叫你柳兒可好。
柳兒,讓我照顧你直到孩子平安出生,那時你讓我走,我再離開,好不好。
柳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柳兒,是我的錯,我只要你醒過來,讓我立刻去死都可以。
柳兒,你醒醒吧,我錯了。
柳兒,我愛上你了,早就愛上你了。
☆、番外 酒緣(六)
柳意在迷迷濛濛中聽見有人在叫柳兒。
柳兒,柳兒,是叫他嗎?可是從來都沒人這樣叫過他。
那麼輕柔,那麼心疼。
身子好像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不容逃脫的。
“柳兒?”
他緩緩睜開眼睛。
是夢嗎?還是是他剛從那個狂亂的除夕夜醒來嗎。
他好像還記的夜裡的瘋狂,那麼疼,那麼疼。
他朝眼前人勾起淡淡的弧度,如此溫順,如此乖巧,眼裡都是盈盈笑意。
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撫上他的臉,輕柔的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柳意有些乾澀的嗓子吐出字,“早安。”
一如,那一日醒來。
酒魈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疼痛的心臟。
就像那日一樣,他向自己問好,向自己微笑。
好像從沒有受過傷害,好像自己從未離他而去。
他湊上前,吻住他的柳兒
送上遲到了一百八十多天的早安吻。
他從未仔細的吻過他,帶著濃濃的愛意。
他用舌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