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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妙正抱著沈澤嘻嘻哈哈的做貓狗逗弄,小豬玀愛答不理的模樣,卻也不曾反抗,林妙妙揉了揉它的腦門兒,一轉頭見陶氏編制的團扇,又念及家裡閒置的三大塊還未經雕琢的玉石,頓時心下一動。
林父手頭上雕的都是男人戴的玉佩,無一不是圖案精細又大氣的東西,只是換做女兒家卻不樂意買這些東西,倘若換了扇墜、玉簪等精細物件,再配以精緻的手藝,只怕那些官家夫人小姐也要趨之若鶩了。
林妙妙身為女人,甚至前世也在侯府裡待過十數年,自然明白女人家對這些精巧物件的喜愛之情,尤其像後宅裡那些姨娘,平日裡混不出頭來的,只能靠著家宴時候精細著打扮自己,以求在裡頭博個出彩。
對她們來說,一枚髮簪、一顆玉飾,都是極其重要的。
林妙妙將小香豬放在案上,隨手拿起碳筆描了幾幅圖,她多活了十幾年,以往處在深宅裡無事可做,便跟臨近的幾個妾室聊天打發時間,京裡流行什麼花樣她可都一清二楚,描了幾種現今年份正流行的樣式,林妙妙又以穩妥起見,繪出了些經典款式遞給林父。
看著眉頭不展的林父,林妙妙倒是沒他那麼苦悶,不由抿唇一笑:“爹,買賣就是圖個新鮮勁兒,舊圖看不出新意,旁人也不願買,還不如換些新鮮的。況且……從爹身上就看出來了,男人願意給女人買東西,卻不見得想起給自己添置些好的,爹還不如直接做些女人的物件,以爹的手藝,便是開得再高的價錢,也定然會有人買。”
“姑娘家的,說什麼男人女人……”林父被說閨女中了心思,有些羞惱的嗔了一句。他雖有了銀錢,卻也捨不得給自己買匹布做件衣服,反而給媳婦和閨女又是購置手飾,又是換新桌椅,此時叫女兒說起來,自己倒先紅了臉。
林妙妙吐了吐舌尖,裝作有些羞怯的半掩著臉:“可是我說的很對嘛。”
沈澤趴在案上一刻不停的運轉著內力,此時倒抬頭淡淡的看了林父一眼,這沒什麼可羞恥的,他反倒覺得林父這般作為,算得上是男人。有了妻女,自然要架起家裡的擔子來,自己吃苦沒什麼,卻不能叫家人受累。
他收回視線,落在林妙妙的側臉上,不覺有幾分好笑。
少女語調曼妙,神色嬌俏,這般好動只怕也是叫林父給寵溺的——說起來,即便身處農家,她倒也有個疼愛妻女的好父親。
如此甚好。
不曾注意到沈澤的目光,林父對女兒笑罵不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伸手接過圖樣,見無論頭簪還是玉墜都花樣新穎,果然是別的店裡從沒見過的,有些猶豫道:“這……能行?”
林妙妙撈起自己的豬玀,唇角微勾,自然是能行的。
八月張榜,九月放燈,一直是澧城的傳統,因著澧縣參加鄉試計程車子逐年增多,漸漸地、秋闈張榜之後的九月底便成了各戶自發組織的還願節。歷史悠遠的澧河淌著花燈,就如承載著城中民眾的希望,不曾停息的湧流進大海。
輕搖著團扇,林妙妙一身淺色的衣飾,抱著沈澤跟在提著小籃子的陶氏身邊往人群裡去,她今日特意給自己和孃親打扮了一番,陶氏不過三十歲的年紀,稍一遮掩便看不出眼角的細紋,兩人這般走出門去卻也如姐妹一般。
陶氏不安的扯扯衣服,要她一個常年穿粗布灰衣的女人換上這等繡花的涼衫,總覺得身上哪裡都不對,但見女兒唇邊自如的掛著淺笑,真如大家小姐一般,陶氏也不由得受了幾分感染,腰板兒挺了挺,心裡頭給自己打了打起。
特意將耳上的玉墜在發下露了出來,林妙妙走走停停,她面板好,生的也漂亮,這一路上卻是引了不少目光,幾個看上去便知身份高貴的富家小姐時不時瞧過來,卻是一眼叨住她耳上的玉墜,到底是身家豐厚的姑娘,不似普通人一般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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