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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剛才替他擋這一下,寒曜年的手錶也不會壞。賀初秋沒修過運動手錶,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但畢竟寒曜年這麼珍惜……
他對一旁的寒彥說:「我轉修理費給你,你回去找人修一下你小叔的手錶。」
寒彥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自己跟他說?」
賀初秋:「這裡也有你的一份。」
寒彥瞬間沮喪了起來:「倒也是,小叔手錶是被我們弄壞的,是該我們負責。不過也不用修吧,反正也不貴,直接給他買個新的就行。」
賀初秋搖頭:「那不一樣。」
「還好吧,」寒彥沒反應過來,「反正小叔年年都要換新的,這次我們正好給他換最新款。」
賀初秋愣了愣:「年年都要換?」
「對啊,」寒彥點頭,「我小叔是這款運動手錶的忠實粉絲,每年都要買最新款。」
賀初秋更迷惑了:「手錶是他自己買的?」
「是啊,」寒彥點頭,「每次出新款他第一時間就買了,現在家裡已經集齊了全系列吧。」
自己買的?
賀初秋陷入了迷茫,既然是寒曜年自己買的,怎麼又說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的?
「不過說起來,他最寶貝的還是第一版那款,」寒彥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說什麼那是他最重要的人送他的禮物,都用壞了還當個寶貝供起來,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賀初秋茫然地聽著這一切,足足過了四五秒才從愣怔中回神。
他重新擰開水龍頭,不厭其煩地清洗早已洗淨的雙手,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無措。
第9章
周圍腳步聲來了又走,賀初秋終於回神,抬起頭問:「你小叔……」
寒彥卻早已離開,他對上了寒曜年硬朗的側臉。
寒曜年很客氣,帶著股對陌生人的疏離:「你找我?」
賀初秋垂下眼眸:「沒有。」
寒曜年沒再多問,開啟水龍頭給自己洗手。嘩嘩的水聲中,賀初秋目光再次落到了他手腕上。
手錶是個人身份的一種象徵,但凡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會佩戴一隻昂貴的手錶。連賀初秋這種小主管,為了談事情也會買塊手錶充門面。那些和寒曜年同樣身價的富紳更是驚人,對各種珍惜手錶如數家珍,腕錶動輒就是七八位數。
但寒曜年卻常年佩戴這款只有幾千塊的運動手錶,甚至不吝表示自己有多麼珍惜。
可他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一想起寒曜年年復一年地重複購買同一款手錶,賀初秋心中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臟彷彿喝了杯檸檬茶,酸酸漲漲的,被什麼東西來回攪動。
他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就看到寒曜年把手錶摘下丟在一旁。有水濺在錶盤上往裡滲,後者卻毫不在意,只是撩起衣袖洗手。
賀初秋愣了愣:「這不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嗎?」
「以前是,」寒曜年搖頭,「但現在我不需要了。」
本尊就在他面前,他用不著再留著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
檸檬茶突然變澀,賀初秋霎時陷入了沉默中。
寒曜年拿起壞掉的手錶,側眸:「你想說什麼?」
賀初秋張了張嘴,在嘩嘩水聲中嗓音有些失真:「寒彥弄壞了你手錶很內疚,說要送你一款新手錶。」
寒曜年一臉無所謂:「不用,我不缺表。」
賀初秋沒有回答,機械性地沖洗著雙手。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你手錶濕了。」
機械錶盤進水會起霧,嚴重的還會損壞內部零件。
賀初秋關掉水龍頭,他洗手洗太久了,指尖面板有些發澀,上面的水怎麼擦也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