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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來好!回來就好!」張父上前拍拍張狼的肩膀,欣慰的說著。
「快!快進屋!他娘,快出來,狼崽子回來了!」張父也有些興奮,沖屋裡高聲喊道。
「我的狼崽……回來了?」一個老年婦女從屋裡沖了出來。
「娘!我回來了娘!你的狼崽回來了!」張狼迎上去,一下跪倒在地上,抱著母親的腿哭喊道。
「我的狼崽啊!你可想死娘了!你咋這麼狠心啊!一走就是五年!你也不說回家看看娘!」張母也哭著抱住張狼,使勁在他身上拍打著。
娘倆抱頭痛哭,哭了好一會,張父在一旁喊道:「行了,他娘,別在哭了,兒子回來是好事!別堵在門口了,讓人看見笑話,都進屋!」
「對!高興!快!跟娘進屋……」張母擦擦眼淚,拉著張狼不肯鬆手。
「娘,我扶你!」張狼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母親往屋裡走去。
三十七歲的母親,看面相卻像五十多歲的人,走路都有了蹣跚了。
父親早年落下病根,幹不了重活,一家六口人的重擔都壓在母親一個人身上,也不知道這些年母親是怎麼熬過來的。
「大妹!去,去窖裡把你爺送來的野豬肉拿出來!給你哥燉了!」張母一邊往屋裡走,還不忘吩咐大閨女給張狼做飯。
「哎!」大妹答應一聲,跑起地窖拿肉。
「來!娘給你拿花生!餓了,先吃點花生。」一進屋張母就開始翻箱倒櫃給張狼找吃的。
「娘我不餓!小樹和小河呢?」張狼把張母扶到炕上問道。
小樹、小河是張狼的兩個弟弟,農村人沒有文化,不會給孩子起名字,都是孩子出生的時候,看到什麼就起什麼名字。
張狼的名字據說就是生他的那天晚上,山裡狼叫了一晚上,就才取名叫張狼了。
「他們啊!學校放假,跟你四大爺上坡收苞米了!」張父蹲著地上,抽著旱菸回了一句。
是了,東北天冷的早,這個正是秋收時節!
張狼走了五年,算算兩個弟弟也都十六七歲了,是家裡的壯勞力了。
張狼姊妹四個,張狼最大,下面一個妹妹兩個弟弟,姊妹四個歲數相差都不大,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孩子一生起來,都是一連串的,一個接著一個。
張父張母雖然都不識字,但是對文化的尊敬是刻到骨子裡的,哪怕家裡都揭不開鍋了,還是堅持送幾個孩子去上學。
「大哥!你和爹說說,我……我不想上學了!」大妹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野豬肉走進來。
「扯犢子!你再敢胡話,我打斷你腿!」張狼還沒說話,張父已經蹦了起來,大聲訓斥道。
「爹!和我這麼大的人家都結婚了,我回家能幹活,能賺工分,能供兩個弟弟上學!他們學習比我好。」大妹仰著頭爭辯道。
「你……唉!」張父揚起巴掌,卻沒有落下,最後嘆了口氣,蹲到地上一口一口的抽起旱菸。
「我苦命的妮子啊!都是爹孃沒本事……」張母坐在炕上開始抹淚。
上一世自己回來晚了,大妹為了照顧家裡,放棄了學業,早早嫁給同村董家。
這也是張狼的遺憾之一,當初要是早回來幾個月,母親不會死,大妹也不用輟學嫁人。
「大妹,哥回來了,以後家裡有我在,你就安心上學!不用操心家裡了!」張狼心疼揉揉大妹的頭,安慰道。
「狼崽!你說啥?你不回部隊了?」張母睜大了眼睛看著張狼。
「狼崽,你和爹說,你是不是在部隊闖禍了?」張父也顧不得吸菸了,站起來緊張的看著張狼。
「沒有,爹!」張狼沒想到爹孃反應這麼大。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