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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那窘迫混亂的困局之中,思緒已不如先前般清澈如水,故此亦是在慌忙逃脫後良久才想起了黑王之事,但張出塵竟能在當時群敵環侍之中,卻依然能談笑風生,手底下力挫強敵,心中卻已盤算好一切退避之路,自己在隱隱然間已完全給這個年紀看似比自己還小的人比了下去,即使心中不存芥蒂,趙匡胤還是暗暗的下了決心,必須要從武功及心境素質之上再多加磨練。
但張出塵少年心性,哪想到趙匡胤的諸般心理變化,這天在他而言,一切諸事皆佔盡上風,既救出了趙匡胤,又解決了習家玉佛之事,更巧遇了十年不見的故人,且能與趙匡胤談笑風生,更感人生快意之極,早已把適才盡力施壓,卻仍在體內蠢蠢欲動的異種真氣問題拋至九宵雲外,就連他腳下的飛花,亦像感到主人的豪情快意般,足下加勁,跑得比先前更快的在路上急馳。
第三十八章 東門縣之變
二人並肩而馳,一路之上說說笑笑大談各種各樣的江湖迭事,趙匡胤本身固然有他的經歷,但張出塵從小就在江湖之上到處漂泊,四海為家,盡見不少奇異之極的武林大小之事,如此一說張起來,就如黃河流水邊滔滔不絕,只聽得趙匡胤大覺有趣,想不到原來有許多聲名狼藉的武林敗類,忽地在江湖上消聲匿跡,不少都是挫於張出塵的掌底之下,心中暗道若果這個兄弟不是每次行事都沒有刻意留下名號,此刻在江湖上的名聲絕對不會下於任何門派的掌門當家,除感到張出塵的厲害之外,對其扶貧解厄的作風亦覺十分投緣。
不覺間天色已漸漸地暗了下來,遠處的夕陽只把原本蔚藍一片的青空全照成橙黃之色,而感受著路上迎面吹來的神來之風,趙匡胤仰頭向天,只感舒適之極,先前被習德拳風掃中所帶來的頭痛已消失得無影無縱,定睛一看之下,只見遠處竟飄來了一道白煙,赫然就是有人煮食的炊煙,此時張出塵說道:“再走不久前面會有一個城鎮,我們便到那兒稍作停留和休息吧,如何?”趙匡胤對這一帶的地方亦頗為熟識,知道前面那處是一個名叫“東門縣”的城池,點了點頭說道:“水兄弟你久在南方,對中原的路倒熟。”張出塵笑了笑,答道:“我在五年前曾來過這裡,相信這些城鎮,也不會平白無端的消失了吧?”
不覺間二人的坐騎已奔到了城門之外,遂停了下來,張出塵慢慢的從飛花的背上爬了下來,舉手抬足間便渾沒半點勁道,趙匡胤看在眼裡,忍不住出言問道:“水兄弟你所得的究竟是什麼病?做哥哥的即使能力淺薄幫不了你,但我爹和我少林派中的長輩或許可幫得上忙。”
張出塵心中一動,但轉念一想,在這世上,又哪有人及得上“江湖百曉生”安慶生的才識博學,他既診斷了自己的內傷一定要以“九轉重樓歸元印”的功法醫治,在這世上當無他法,亦不欲趙匡胤為了自己這個糾纏已久的頑疾而多勞心力,笑道:“這個病我自出孃胎已有,早已遍尋大江南北的名醫診治而不果,我亦早已看得通透,生死有命,也不用太過在意!”說罷轉頭向飛花說道:“你要跟著我還是自己找吃的?”只見飛花向著張出塵走近數步,把頭貼在他的腿上不動,張出塵點了點頭,帶著飛花舉步便行,而趙匡胤亦翻身下馬,緩緩的一起往城門走去。
只見這“東門縣城”乃一座不小的城池,城門的規模倒是很大,卻有點粗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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