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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瑱掀了掀馬車簾子,而後面色就沉了下來。
一眼看過去,自己的馬車都快走至街道盡頭了,而這許褚的馬車才將將拐進來,走了不到十丈遠,讓自己退出去明擺著是欺負人。
「許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手掌捏緊馬車壁,劉瑱盯著馬上寶藍色雲紋團花圓領袍的囂張紈絝,眼神不甚和善。
「什麼意思」
那許褚掏了掏耳朵,眉一揚,嘲諷地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給本公子讓道兒!」
劉瑱眸色暗沉沉的,危險極了,「許公子未免欺人太甚!」
這話還未落地,那邊許褚就哈哈大笑開來,「欺人?本公子就欺你了,你一個前朝的王爺,連陛下的面都見不著,還敢說公子我欺人太甚,就算我欺你了又怎樣,還不是沒頭兒告我去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劉瑱牙根緊咬,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殺了他,最終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將那滔天的怒氣壓下。
「退!」
冷冷吐出一個字兒,劉瑱刷地一下摔了馬車簾子。
許褚得意地笑了笑,而後揚鞭拍馬。
「在這皇城本公子還沒遇見敢來跟我叫板的!」
「褚兒!」
許褚身後的馬車中探出一張鵝蛋美人臉兒,皺眉不贊同地看著那少年。
「姐姐姐,您坐回去坐回去,咱們就要走了,別急」
聞言,少年忙點頭哈腰地討好看向馬車中的姑娘,不見一點兒方才那囂張紈絝的影子。
許鸞皺了皺眉,眼風掃見是在大街上,只破有深意地看了眼許褚就又坐回去了,什麼也沒說。
許褚看著那簾子闔上,才安下心來,天知道,他這姐姐有多厲害,他如今可以過得這麼恣意全憑他姐小時候發的那一點點善心,嘖嘖,當今太傅,現在許家,哪還有人敢像以前那樣欺負他姐倆兒,不想活了!
劉瑱面色陰沉地看著那列馬車走過,無法抑制的怒氣使他幾欲把自己緊握的手骨頭捏碎。
許褚,他記住了!
馬車載著劉瑱和鄒良吱吱呀呀駛進一個狹窄的小巷子,進而拐進一個蹲著兩個石獅子的朱漆大門,這不是司禮太監安排的地方,而是劉瑱自己買的私宅。
劉瑱臉色暗沉,沒等馬車進二門就喊停了。冷冷掀開車簾,他一躍而下就快步往裡頭走。
這小宅子不大,也就三進的樣子,是早些年劉瑱著人置辦下來的產業。
他繞過八角小亭,走進一個落鎖的院子,自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開了鎖後就進去了。
這院子沒有廂房,只三件正房,一目瞭然,他大步走進左次間,輕輕扭動一個半人高的梅瓶,靠近東北角放的書架頓時緩緩移開,漏出一個黑漆漆的方形洞,洞裡設著寬可容一人過的朝下階梯,他沒有猶豫,頓時就下去了。
這機關洞口雖小,可下邊卻別有洞天,是個頗大的密室,裡頭東西朝向有兩個小屋,屋裡分置著夜明珠,倒是一點也不暗。
腳下步子一拐,他就進了東邊那間,隨後的鄒良也進了來,一見這情境倒是驚訝了半天。
「原來,郡王同呂先生是一直在此暗中商議事情的啊。」
鄒良雖說也是幕僚,衷心於他,奈何處事太過淺顯,他一向不喜,今次帶他不過是因為向來倚重的呂先生昨日崴住了腳,這鄒良才自告奮勇跟了來。
「郡王這是要?」鄒良有些不懂。
劉瑱淡淡覷了他一眼,「磨墨。」
鄒良聞言就走了過來,順從地磨起墨來,「郡王是要寫東西?」
劉瑱沾了沾墨,用左手在紙條上飛速寫了一行字,輕輕吹了吹後才看向他,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