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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些牛肉,再燙些好酒,鮮魚肥羊什麼的儘管上”蠻伢子說的很隨意,忽然間小夥計臉上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問道:“你笑什麼?”
“兩位客官是剛到的吧。可惜你們這次託了關係能進得來潼關城,這些錢可都打了水漂了。”
“嗯?”蠻伢子聽小夥計說話字裡行間有一股戲謔的味道,心中不高興,因為是跟聶秋來打探長安那邊的訊息。也不便發作,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小夥計,眼光像是刀子一樣。小夥計也感覺到膽寒,生怕這像是刀子一樣的眼神多看幾眼就把自己身上剜下幾塊肉來,道:“北地的貨物早都賣光了,潼關戒嚴了好多天了,我看再這麼下去。莫說是牛羊魚肉,就連稀粥都喝不上了,人倒是還能撐下去,那些小店面就夠嗆了。昨天又有幾個小行商和客棧老闆自殺了,唉你說說。好好地買賣不做,這都得罪誰了。”
“我出百倍的價錢,你去找掌櫃的出來說話。你這酒店這麼大的產業怎麼還不得有點存貨。”聶秋見小夥計眼睛瞪圓,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知道他心裡不信,隨手扔過去一小塊金子,笑道:“這次我也是沒辦法,這是給你的,快去叫掌櫃的出來。耽誤了大買賣,小心你家掌櫃的回頭打爛你屁股。”
小夥計兀自不肯相信,手裡拿著金子,放在嘴邊咬了咬,的確是金子!這時候看著聶秋和蠻伢子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興奮的應了一聲,伶俐的轉身跑向後堂。
“要我說你就多此一舉,咱從後面院牆跳進去,直接找到掌櫃的問話,多簡單。非要和這小夥計說話,嘖嘖。”蠻伢子性子直爽,江湖上套話的事情雖然瞭若指掌,卻做得不耐煩。
聶秋笑了笑,擺擺手說道:“長安已經戒嚴多日,甚至一些小本的行商都撐不下去了。在咱們進北地的時候還沒這樣。而咱們從長安到潼關的時間短,大唐皇命要經過驛站,一路傳送。我估計咱們前腳出了長安,後腳長安就出現變化了。”
“這麼多鬼心思,看你也不像是個讀書人啊。”蠻伢子雖然對聶秋的分析不置可否,脾氣卻好了一些,隨意在店裡看著。的確蕭條了許多,按說客棧這種地方,就算再蕭條飯食也不會欠奉。但觸目所及都是一些散碎的小菜,夥計搭理的勤快,貨架子上還沒落灰,不過看這架勢也快了。
不多久,小夥計弓著腰掀起門簾,一個胖乎乎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出來。
“兩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胖乎乎的中年人拱手說道,一邊說,眼睛一邊有意無意的掃著聶秋和蠻伢子。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卻也看不出來什麼大戶人家的架勢,張口就是百倍的價錢,估計是大話欺人。掌櫃的在潼關接人待物多了,兩隻眼睛認人無數,只看了一眼心裡就給聶秋兩人定下了騙子的標籤。
“自然是有大買賣,掌櫃的找一處僻靜地兒,咱們詳細說說。”聶秋回禮,見掌櫃的眼睛裡精光直閃,微微一笑,說道。
“客官恕罪,咱的店面雖然不大,但酒肉多多少少也有一點。但倘若二位要是想跑商行貨,您兩位說是百倍的價錢,能否讓老朽看看二位的定金?”
聶秋心中好笑,隨手在寶具裡拿出一大塊金子,這塊似乎是在日精上白銀化金的那一塊。金子託在手裡,光芒閃爍還有一股別樣的氣息,想來是日精的味道,雖然很淡,但聶秋還是能覺察的到。
掌櫃的臉色一變,瞬間臉上堆滿了笑意,把小夥計打發到一邊,笑呵呵的掀著門簾,賠笑道:“老朽真看走了眼,這當口買賣不好做,兩位多多包涵。”
聶秋和蠻伢子也不多說,直接隨著掌櫃的進了後堂。
進了小廳,蠻伢子隨手關上房門。掌櫃的雖然一臉堆笑,神色卻一緊,隨即那抹緊張便被強壓了下去。回頭看著聶秋二人,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