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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江喜悅中帶著一絲驚疑:「怎麼沒聽見皇兒的哭聲?」
「皇上有所不知,小皇子是沒足月生下來的,比尋常虛弱一些,皇上也不必過於擔心,精心調理一些日子就會好的。」
寧澄江吩咐了一聲賞,便急急忙忙地衝進內室。玉言產後乏力,正倚在靠枕上,慢慢喝著一碗參湯。
寧澄江先看了一回嬰兒,只見他哭聲雖然微弱,小鼻子卻還一抽一抽地動著,於是放心好些。他坐到床邊,握起玉言的手:「你覺得怎樣?」
玉言將空碗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嘴角微微牽起,「幾個時辰前只覺腹痛難忍,現在孩子生下來,反而鬆快多了。」
寧澄江盯著跪在一旁的張太醫,「你不是說貴妃的脈象一切安好嗎?為何突然會早產?」
張太醫用袖子擦了一把鬢邊的汗,「微臣說的確實是實話,可就連微臣也不知貴妃娘娘為何會早產,照說應該不會才對……」
「不會?」寧澄江哼了一聲,「朕看是你無能!」
張太醫不敢答話,玉言卻柔聲替他辯解:「陛下切莫錯怪了他,張太醫的醫術臣妾是信得過的,莫說他瞧不出來,臣妾自己也沒覺出任何異狀,本來一直都好好的,誰料到會突然腹痛不止呢?」
文墨本來在一旁安靜地聽著,這會子便鬥膽道:「陛下,恕奴婢說句冒失的話,張太醫學識廣博是眾所周知的事,連他都瞧不出來的病,或許……並不是病。而且,娘娘的一飲一食都遵照張太醫的囑咐,十分清潔,奴婢也仔細盯著,不會在這上頭出毛病。」
寧澄江沉著道:「你想說什麼?」
文墨小心地覷著他的臉色,「奴婢從前長在民間時,聽家裡的老人說過,婦人生產之時,如在鬼門關走一遭,常有那冤魂邪祟作孽,一個不慎,就會生出意外……」她見寧澄江面色沉鬱,忙補充道:「奴婢知道皇上素來不大相信這些,但……也是個說法不是麼?」
寧澄江且看著玉言道:「你的意思呢?」
玉言露出柔和的笑意,「臣妾都聽皇上的。」
「那麼,就請元華殿的法師來念幾遍血盆經,就說產房血穢,需要去除災厄,順便看看能不能瞧出什麼門道。」寧澄江下了決定。
次日就有一位大師過來,大師德高望重,鬚髮皆白,看著便讓人肅然起敬。眾妃為慶賀貴妃生子之喜,一齊來了玉茗殿,見了這番景象,都覺得新奇不已。
古幼薇越看那老東西越覺得他在裝神弄鬼,語氣裡不覺流露出輕蔑,「陛下從來不信這些,如今為了貴妃竟轉了性了。」
靜宜強撐著病體過來,微笑道:「宮裡甚少見到這樣的法事,看個熱鬧也好。」
古幼薇不屑地扭頭,「但願他有幾分真材實料。」
大師做完法事,卻盯著玉言的臉細看不止。玉言微笑道:「法師也懂得相面之術嗎?」
大師雙手合十,「不敢,略通一二而已。恕貧僧直言,娘娘周身似有黑氣匝繞,近來或許有遭邪祟。」
「哦?那麼邪祟在何處呢?」
大師闔上眼皮,默默唸誦片刻,忽然指著一處道:「在東南角。」
東南角?那不就是賢妃的紅薔館?眾人都朝古幼薇看來。
古幼薇當即暴跳如雷,「這禿驢,嘴裡混說白道些什麼!」
玉言喝道:「賢妃,不得無禮。」
靜宜亦笑道:「妹妹既然不相信,又何須如此生氣?」
大師緩步走到古幼薇跟前,面容端肅:「娘娘可敢讓貧僧搜上一搜?」
古幼薇下意識地拉緊衣裳,防備道:「你想做什麼?」
大師微笑道:「娘娘放心,不是搜衣裳,只是搜一下娘娘的住所。」
古幼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