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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裴羨玉將文心請到了了木几旁的座椅上,便喚了下人上茶。
何似薔薇輕紅影(二)
文心亦不多勉強,捧著茶淺抿一口,隨意道:“令弟可真是純真可愛的緊!裴大人平時在家都是此等熱鬧嗎?”
裴羨聽完一呆,隨後似是懊惱的說道:“寄暢調皮慣了,連臣也管不住!公主勿怪!”
“寄暢?”文心低眉沉思,隨後淡淡笑道:“取歡仁智樂,寄暢山水陰。裴寄暢——真是好名字!確與令弟天真爛漫的性子相符啊!”
誰知裴羨玉突然沉默不語,文心疑惑道:“裴大人,傾月可是說錯了?”
只見他輕輕搖頭,苦笑道:“公主驚採絕豔,臣早已知曉。原來臣之弟的名諱還可做此等解釋!只是公主有所不知,早些年寄暢性格孤僻,脾氣倔強,常為家中兄弟所厭,與現在的性子可謂天差地別。”
“哦?還有這樣的事?”裴羨玉本欲移轉話題,看到文心一臉興趣,無奈一笑,只得把話講完。
原是南方書香世家家主,即裴羨玉他爹一脈單傳,為家中獨子。弱冠娶妻,卻兩年未見有孕。老母焦急,一連為他納了好幾房妾。前兩房妾室肚子爭氣,皆一舉得男。而正房也隨之產下一子即裴羨玉本人。另外几旁妾室亦陸續產子,唯有寄暢的母親久不見動靜。其母本出身貧寒,相貌也不如其她妾室嬌豔,本就在家中倍受排擠,現在連唯一的用處都沒有了,老婦人也漸漸對她疏遠起來。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了好幾年日子。某日,裴家家主也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這個倍受冷落的小妾,幾番親暱之下那妾的肚子居然也有了動靜,十月懷胎頗為順利的產下了一子即裴寄暢。生子本是家中幸事,誰知其中一妾室偏偏出口咬定寄暢她娘耐不住多年寂寞偷偷與家中長工鬼混。說寄暢根本就不是裴家的種!還不知從哪兒揪出了個所謂的人證。誰曉寄暢她娘生性剛烈,居然以死殉節!其之慘烈,令在場之人皆扼腕嘆息。當下嚴厲喝問挑言者,那妾室本也是小家小戶的女兒,何曾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面。當場即被嚇住,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實情。原來是這小妾偷漢子生了個小子,卻嫉妒寄暢之母突然受寵,便想了此種惡毒法子將之汙衊!雖未想過她性子竟剛烈至此,撞牆以表清白,卻也的的確確牽連其喪命。於是那妾便被裴家人送去了官府,她生的那孩兒也被送出了裴府。此事雖是水落石出,但可憐的仍舊是一出世便沒了孃的寄暢。都說慈母多敗兒,無母多浪兒。寄暢處處受人排斥,以致性格乖僻,不為家長所喜。幸得裴羨玉關照,才漸漸開口講話,性子也逐漸明朗起來。去年裴羨玉進京趕考高中狀元,考慮到寄暢在家中的境遇,便派人回南方老家接了他回來同住。
文心輕輕一嘆,高門宅院是非多!原只要女人多的地方,便會有數不完的明爭暗鬥!女子可悲,豈止皇家宮苑?為一時的寵辱,出得此等卑劣的行徑,不過是同室操戈!究其根源,卻是封建社會一夫多妻制度的弊病!
想到這裡,心中憂悶,自己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臣將寄暢接來,這孩子現在確實越發的淘氣了,連臣也管束不了他。然而作為兄長,臣最大的希望便是他能忘卻過去的不快,自由自在的長大。他自小便受了不少苦,而原因卻只是父親妻妾之間的紛爭。”他一陣嘆息,接著道:“臣的母親雖是家中主母,卻也並不得父親喜愛。臣從有記憶開始,便是見母親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和事;不辭劇易。但每日晚上卻仍是獨守空房……衣上酒痕詩裡字,點點行行,總是淒涼意。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
文心默然,她未曾想到裴羨玉會將家門之事告知她一個外人。心中雖是驚疑,卻也感懷至深。當她以為裴羨玉就要佇立沉思時,溫雅的聲音又忽而傳至耳際:“臣的母親曾說:寧為寒家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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