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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之間,我似乎做起了夢。
我夢到了蕭寶溶,一身雲過天青的軟羅袍,雪色的狐皮斗篷,急奔過來時依舊保持著風華清絕卓逸的身姿……
“阿墨,阿墨……”
他這樣焦急地換著,迅速將我攬到懷裡。
他的指尖很涼,軀體也是讓我貪婪的清清涼涼,濃郁的杜蘅清芬直沁肺腑,叫我彷彿活過來般又動彈起來,喃喃叫著三哥,迫不及待地蹭住他,用他的身體來散去我身上的烈火,用他的臉龐吸去我臉上的滾燙,再顧不得疑惑他怎會到我身邊,我的手腳又在什麼時候解開了束縛。
體表熱量的散逸,分明帶來了更深層次的需/求。我呻/吟著,毫不猶疑地將他推向一邊的木榻,伸手便扯開他的衣帶。
他的身軀僵了片刻,待他緊緻流暢的線條落到我手中,才柔軟了下來。
他的聲音更是柔軟:“阿墨,阿墨,我是蕭寶溶,我是三哥……”
他嘆息著,無聲地調整著體位,明明是我壓著他的不雅姿勢,反變成了我被他扣住被動地去承受著他的憐愛。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合二為一時,那種強烈得讓我瀕臨崩潰的渴望,終於得到了釋放空間。
驀然的刺激和紓解迫得我發出了一聲銷/魂的呻吟,閉著眼睛再不做聲,由著他將我細細擺弄。
微涼的指觸,纏綿的唇舌,一寸一寸極細緻也極嫻熟的愛/撫,迅速讓我臣服於他帶我進入的那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被尊重,被寵愛,被憐惜,讓人不由地安心,安心地享受一腳踩入天堂的那種極致愉/悅。
他不會強悍到讓我經受不住,卻又恰到好處地逼我在最深處淪/陷,淪/陷地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肩背,再也不肯放開。
一次,又一次,我在淪陷中被他帶起,顫悸著攀到最高峰,再跌入飄浮不定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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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好久,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穿著整潔乾淨的小衣,正臥於鬆軟的衾被間,渾身被人敲打了一頓般鬆散痠疼著,連舉手抬足都覺得吃力。
耳邊傳來低低的交談時,我揉一揉眼睛,看到了尋常民居所用的素帳,式樣簡單,半新不舊,卻收拾得極整潔。
素帳外,有清逸的身形半倚於桌旁,持一卷書,正與幾名身穿鎧甲的武將說著話,不時發出一兩聲溫雅的輕笑,看來很是輕鬆。
我慢慢地回憶著脫身的經過,大致可以確定,我目前一定已經再次脫離了魏人的掌握,回到了我們南朝的軍營中。
我記得當時救我的是晏採宸,他受著尉遲瑋的調派,那我此時應該是在尉遲瑋的大軍中了。
可是,那個連一抹清淡的身影都顯得清貴優雅的男子,看來怎麼這麼熟悉?
他……他不該在這裡!
而我,應該也只是做了個夢。
我能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裡,也想象得出我身上必定發生過什麼事。
可我只吩咐晏採宸給我找個可以充當解藥的男人過來,他不可能幫我找來遠在京城的蕭寶溶。
長恨歌,行雲與誰同(三)
何況,蕭寶溶的身畔有那麼多人的監視,甚至還有禁衛軍統領唐寂的守護,哪裡有那麼容易出來?
慢著……唐寂?
他和晏奕帆等人,當年都是蕭寶溶極忠實的追隨者,我因此而將蕭寶溶託付給他們,難道他們隔了這麼多年,尚在一心擁護蕭寶溶,甚至可以將南梁置諸腦後?
還有,遲遲不發兵救駕的尉遲瑋,放了北魏援兵渡江並與沈訶若裡應外合的部分秦易川軍隊……
腦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