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屋城之戰與安太郎(第2/2 頁)
給了在高屋城時與大多數人當過同僚的信介。
割下的首級被一個一個的清洗乾淨,頭髮梳攏好之後。再拿到信介面前,讓他辨認。
一張張猙獰的面容,即便晴日高懸,信介依然有些恐懼。然而天色逐漸暗淡,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麻木感。
“下一個。”
黃昏時分,障幕被風吹的咧咧作響。
一名筒井家的武士,拎著頭顱走了上來。
信介捧起頭顱,藉著搖曳的火光仔細端詳。竟然是個熟人。
“安見直澄。”
旁邊立刻就有武士把這個名字記錄在紙條之上,然後與寫著取得首級者名字的紙條,一起系在死者的頭髮上。以便首級檢儀式時使用。
安見家與遊佐家曾經同為田山的家臣。前任家督安見直政同遊佐信教一起擁立了田山昭高,各控河內半國。
不過隨著現任家督安見直澄的身死,恐怕安見家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
假如遊佐家沒有選擇織田信長,而是依然與三好家站在一起。很可能這次戰鬥,死亡的就是信介了。
……
這次的總大將佐久間信盛,幾天以後也從天王寺南下了。
本願寺似乎對石山周圍的織田軍選擇視而不見,接下來的幾十天裡,一場戰鬥也沒有發生。
最後在撤軍之前,只是燒燬了大片的秧田。
……
五月初,正是忙於插秧的季節。織田家的軍勢解散,信介時隔一個月,返回飯盛山城。
此時距離雪子預估的生產日期,已然過去了十幾天。
忐忑的信介,在宅邸的大門處停下了匆匆的腳步。
透過敞開的門扉向裡望去,試圖觀察出什麼。
“你站在此地,準備如何?”
嚇得信介一哆嗦了,連忙轉身檢視。
只看到,多日未見的信教,剃了光頭,身披僧袍。
“父親,你怎如此打扮?”
“貧僧已斬斷俗緣,請稱呼我為道貫。”
“道貫大師,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二位大人,在門外密謀何事?”
這到這熟悉的聲音,信介激動著轉過身去。
在軍營之中,那道無數次闖入夢中的倩影懷抱嬰兒,出現在了信介面前。
“爺爺來了喲。”
幾步衝上前的信教,緩緩的接過熟睡嬰兒,輕輕的搖著。
“歡迎回來。”雪子款款的向前幾步,道了一個萬福。
以前覺得這些儀式感都是扯淡的信介,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回來了,辛苦你了。”
……
第一次體會到血脈延續感覺的信介,自告奮勇的親自扶養孩子。
然而僅僅過了三天,就不得不宣佈放棄。
每晚為了照顧哭鬧的孩子而睡眠不足的信介,在第三天的白天,在迴廊處沐浴著陽光睡著了。
等到醒來時,朝陽已經變成了落日。同樣的挨近地平線,只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跪坐在一旁的雪子,輕輕搖動著吊籃。
“醒了?一整天沒吃飯,想必餓了吧。”
“嗯,沒想到養個孩子這麼難。”
“你的職責是趕緊給孩子起名。其他的還有我。”
信介沉吟了許久。
“平安的安,安太郎吧。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