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信教的難題(第1/2 頁)
九月,金秋時分。
高屋城的大軍解散,回家秋收了。
只留下總大將三好康長帶著少數部隊守城。
信介也隨著信教返回了飯盛山城。
這裡曾是近畿霸主三好長慶的居城。在三好義繼遷居若江後,交由遊佐家駐守。
它扼守在山城,攝津,大和三國的交通要道之上,是一座純粹的軍事堡壘。
所以有一名僧侶,來到這座不存在百姓的城池時,就顯得有些突兀。
……
一日,信介正打算出城覓食,古代日本的吃素習慣實在是折磨得他整個人都虛了。
只能依靠偶爾的出城打獵來解決口腹之慾,即使野生動物其實一點兒都不好吃,還得擔心因為沒燒而熟殘的病菌。
離城門還遠時,就看到一名被攔阻在那裡的僧侶。
此人的眼神十分銳利,離得很遠時就向背弓胯劍一身獵裝的信介施禮。
信介正訝異著還禮時,看到一名武士迎了上去。
卻是信介的叔父木澤信政。
當年,信介的祖父遊佐長教攻殺田山家的另一位權臣木澤長政後,讓自己的兒子出繼木澤家。就是信介的叔父木澤信政。
他作為遊佐信教的弟弟兼家臣,十分受到信任。每次信教出徵,都是由信政守家。
不過看到兩人一邊談話,一邊四處張望的可疑舉動。讓下意識藏在一旁的信介有些擔憂。
腦海裡走馬觀花般湧現了在後世聽過的背叛故事,信介有些擔憂。遊佐家是不是也要迎來一場流血的政變。
好在現實很快就證明了信介只是腦補太過。
……
飯盛山城的會客室比高屋城華麗許多。
拉開紙門,信介看到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叔父木澤信政與可疑僧侶二人進行的秘密會談。
而是遊佐信教正與僧侶高聲的談論著和歌。
信介的叔父木澤信政,則枯坐在一旁出神。
“無禮之徒。十分抱歉,驚擾了山乘大師。”
似乎因為拉門動作過於粗暴,信介被道完歉的信教一頓斥責。
“無妨,此間事已了,貧僧也當告辭了。”
……
沒等太長時間,當天晚餐過後,信介的疑問得到了解答。
飯盛山城狹小的密室內,點著一盞油燈。信教與信政兄弟倆早已等候在此。
“信介,你可知剛才的那位法師是誰?”
“還望父親明示。”
“你心念著的,遊佐家轉向織田的機會就在此人身上。”
“此人是淨土宗的大師?”
信介以前把織田信長當做利用基督教打壓佛教的無神論者。
然而,來的這個時代之後,才發現信長是淨土宗的虔誠信徒。
火燒比睿山燒的是日蓮宗,攻打本願寺打的是淨土真宗。
反倒對於淨土宗崇敬有加,淨土宗的根來寺也派出大量的鐵炮僱傭兵投入其麾下。
“日蓮宗的朝日山乘大師。”
“日蓮宗不是和織田信長結仇了麼。”火燒比睿山剛過去兩年,日蓮宗還送了信長一個響亮的外號,第六天魔王。
“這世上永遠不乏冷靜的聰明人,看來信長已大勢不可逆了。”信教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
“我和你叔父定下兩策,由你決定選擇哪一個。”說著,信教閉目養神,示意信政繼續做說明。
“下次織田家的軍勢再臨畿內時。你憑藉武者奉行的身份控制三好康長獻出高屋城。”
信介的武者奉行是在總大將身前參贊軍事的職務,所以和接觸三好康長很容易。不過如此對待一位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