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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奇,可能還期待我再來兩句精闢的。
我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又說過這句,“槍打出頭鳥”,出風頭可不是什麼好事,看來這段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連警覺之心也去了大半,要是被拆穿身份,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扯了扯嘴角,故事忽略關於時髦的話題,“夫人真愛說笑,您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長得又美,怕是再過二十年也當不上老太婆。”
李夫人淡淡一笑,倒也顯得有些開心,“你們就會哄我開心,小青”,她雙手平展,擺了個量身的造型。
董青拿了軟尺出來比畫著,李孟叫丫頭上了茶,陪我坐在一旁。
“李大人,敢問,李夫人生的什麼病?”我的職業本能冒了出來。
“大夫說是心鬱成結,可是吃了無數的藥也不見起色。”李孟看著茶杯,顯得憂心忡忡,語調含愁,眉間隱現川字。
“不知夫人因何不能開懷?”
李孟抬眼向我看來,眼神閃爍,又飛快看了一眼他娘,似乎很為難,也許是不便說的事吧。
“我也不過隨便問問,如果是不當問的,請恕我唐突了。不過,李大人,有時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忙抬了個梯子來,給他也給我自己下,你又不是人傢什麼人,幹嘛告訴你?
李孟漂亮的眼睛裡有複雜的情緒,“喬姑娘也是關心我娘,沒有什麼當問不當問的,只是現下不是地方~”他沉吟一下,看著不遠處的董青及幾個丫鬟。
我不自覺拍了拍頭,“對不住,李大人,是我欠考慮了。”
李孟對我搖了搖頭,“怎能怨你?此事本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改日找個清靜的地方,在下與姑娘細細道來,佟兄總說姑娘聰慧過人,說不定能有什麼好法子讓我娘好起來。”
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既然是不欲與人知的事,我也就不想知道了。每個人都有好奇之心,但你在分亨別人的秘密時,就加重了自己的心理負擔。
環顧四周,發現牆上貼著不少字畫,我身後便掛著一副字,下筆蒼勁,精心裱起,多半是佳作,我卻不識。
李孟突然輕聲念起來:
孤舟夜泊洞庭邊,燈火青熒對客船。
朔風吹老梅花片,推開篷雪滿天。
詩豪與風雪爭先,雪片與風鏖戰。
詩和雪繳纏,一笑琅然。
“喬姑娘以為這詩如何?”李孟唸完了詩,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顯得很期待。
我還以為他自己欣賞來著,原來是念給我聽,看來他和佟乾關係菲淺,連我不識字的事也知道了,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怎麼說他也是朝庭命官,不知認不認識喬振北?今日他對我的瞭解會不會造成我日後的困擾?我甩甩頭,事已至此,多想無意,也許這就是天意。
“其實我並不太懂這些詩詞之類,不過在我看來,這詩算不上工整,卻豪興天成,格調獨特,是上佳之作。”寫作之人定是意氣風發,又帶一絲孤傲。
“喬姐姐,這是李大哥作的詩,我姐夫那裡也收著好多呢!”董青已完了事,湊上前來說,無比崇拜地看著李孟。原來縣令大人還是才子!
我看向他,也很有些意外,畢竟電視裡的縣令不是肥腸滿腦,便是如周星馳一般喜劇搞笑,或是平平無奇。之前見他將南江城治整得如此好,雖知他有一定的管理才能,卻不料還是滿腹詩文的雅人。
“都是些閒暇時的拙作,讓大家見笑了,喬姑娘那首《靜夜思》才當真能稱驚世之作。”李孟看著我,雙目炯炯。
“佟大哥沒告訴李大人嗎?那詩不過是我聽來的,我並不識字,談何作詩?”
李孟淡笑著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不明,多半是不信吧。再一想,他是文人,什麼絕世之作他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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