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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的是,還有人用一個小小的攝象頭給我們照數碼照,照完後就開始抽血,主要是檢驗是否為乙肝病毒攜帶者。我忽然想起剛才苗先婷剛才說的話:“深圳是深圳,東莞是東莞。”確實如此。深圳確實比東莞發達,連辦健康證都己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程式。而在東莞,雖然現在驗血也開始嚴格檢視身份證了,但照片都是本人提供,要是有長得相象的,還是可以找人代替體檢。相信在深圳這套完整的程式面前,全國那十分之一的乙肝病毒攜帶者簡直是無可遁形!
好在珠三角開發得早,當地政府的傳染病意識也提高了不少,現在不象以前,乙肝病毒攜帶者中的小三陽因為沒有傳染性,己經可以辦理健康證了。但在後起之秀長三角一帶,仍然視所有乙肝病毒攜帶者中的小三陽為洪水猛獸!
驗過血後,還有人給我們打針,問了才知,這是麻疹疫苗。我暗想,真是多此一舉,麻疹疫苗我早在小學時就打過了。但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己,當然不敢說出來。
打完麻疹疫苗,男孩就到下面的醫院做X光胸透,女孩則留下來驗尿,我知道驗尿為了察看是否懷孕,懷孕和乙肝病毒攜帶者中的大三陽一樣,工廠一概不接受。
在拿盛尿液的小塑膠杯時,我無意中看到對面“體檢須知”中的乙肝檢測程式,竟然寫著不合格者“調離崗位治療”的字樣,不禁莞爾:無數的醫療權威機構一直宣稱,人類至今還沒研製出徹底消滅乙肝病毒的藥品,叫人怎麼治療啊?
在那個小小的小塑膠杯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到冼手間門口排隊。雖說我不再是少不理事的小女孩,雖說病不羞醫,但在大庭廣眾之下端著自己的尿液來回穿梭,還是感到無地自容。那些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特別是那個91年出生的女孩,我都不知道她有沒有來月經。這些女孩大部分是第一次外出打工,她們還不知道驗尿是為了什麼。
小女孩們端著自己淡黃色的尿液,稚氣的臉上滿是尷尬,有的連臉都羞紅了,拼命想把盛著尿液的小塑膠杯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但越想藏越藏不住。其中一個女孩因為慌亂,竟然把尿液灑了出來,弄得滿手都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驗完尿,在“防保科”中的所有檢測程式暫時告一段落,女工們也陸續去樓下做X光胸透了。
377。
雖然我們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但要體檢結果出來才能正式辦理入職手續。而健康證要到第三天中午才能拿到。全部體檢完畢,苗先婷讓我們自由活動,並叮囑下午三點再回工廠集合。原來在拿到健康證之前,我們還要進行新員工入職培訓。
人群立刻散去,我趕忙追上苗先婷,著急地問:“苗、苗管理員,那今晚可以安排我住宿嗎?”
她不耐煩地說:“不行!”
明知道再求也沒有用,但我還是帶著哭腔說:“我直接從東莞過來,不認識一個人,身上也沒有錢,你就幫我一下吧。”
她這次連回答都懶得回了,正好前面來了一輛大巴,她立刻跳了上去。望著大巴車遠去的背影,我忽然想到在金秋廠大解僱時,那個叫於小逢的男孩。此情此景,我和他是何其相似啊。雖然那時候我也理解於小逢的孤苦伶仃與茫然無助,但真的置身事中,我更感到痛徹心扉!
我不知怎樣回到櫻之的,但因為不是正式員工,也只能在大門外徘徊,幸好行李箱暫時可以放在保安室。站得久了,雙腿都有些僵直了,肚子也“咕咕”地叫起來。我這才想起,為了趕時間,早上走得匆忙,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從櫻之廠穿過一條柏油路,對面有很多家快餐店。轉了好幾圈,最後在一個極不起眼的鐵皮房前停了下來。這個鐵皮房也在賣快餐,飯菜都擺在門前的空地上。米飯只要一塊錢,菜有五毛錢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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