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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到點就來了,然後一直在門口等吧?
蘭芷小心翼翼問:「段大人,你怎生會來這裡?」
段凌理所應當道:「你也不知道我府上在哪,我自是要來接你過去。」
所以說……他還真等了兩個時辰!蘭芷心中不安,躬身道歉:「對不住。我臨時有任務,也沒法通知你,害你久等,實在罪過。」
段凌淺淺一笑:「無事。只要是等你,多久我都願意。」
這般情意綿綿的話,男人說起來卻是一派尋常表情。蘭芷不自在,低低答了句:「段大人抬愛,蘭芷不敢。」
段凌便偏頭看向蘭芷屋外的食盒:「你還沒吃晚飯吧,我讓人送了些飯菜。」
蘭芷自是感動道謝。她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句:「夜深露重,大人在這等了許久……不如進屋喝杯熱茶暖暖?」
這話說到一半有了停頓,因為段凌不待她相邀,便主動站去了她屋門口,還幫她拎起了那食盒。聽見她的問話,男人應了一聲:「也好。」
蘭芷:「……」
她不過是客套一句,他卻真要進她房!雖說宇元人生性開放,不似中原人那般講究男女之妨,可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不大好。只是,看段凌這架勢,她便是不邀請他,他也會留下。蘭芷無法,只得行上前,推開屋門:「段大人請。」
屋中甚是簡陋,只得一床,一衣櫃,一茶几和一小凳。段凌在門口便止了步。蘭芷連忙繞過他上前,拖了那小凳道:「段大人坐。」
段凌笑了笑:「我坐這,那你呢?」
我站著就挺好,蘭芷心中暗答。卻覺得段凌既是這麼問她,那定是不願看她站著,遂決定如他心意。她想了一想,將那茶几抱起,端去了床邊:「我坐床上。」
段凌便不再推脫,自個拎了小凳,坐去了茶几邊。茶几上有個茶壺,蘭芷摸了摸溫度,早就涼透了,哪裡還有熱茶?她一聲輕咳:「大人,只有冷茶。」
段凌也不介意:「冷便冷吧。」一邊將食盒放去了茶几上。
蘭芷便給他倒了杯冷茶。段凌則將食盒中的飯菜拿出來,放去蘭芷面前:「快吃,再不吃就涼透了。」
蘭芷順從端了碗筷,吃了起來。可段凌只是老神在在笑著看她。蘭芷瞄了眼桌上的茶,見男人沒有絲毫想要飲用的跡象,心中暗道:他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打算看她吃完飯?
她覺得應該說些什麼,提醒這尊大神離開,遂將手中碗筷放下,委婉措辭道:「段大人,今日爽約,實在是蘭芷不對,蘭芷改日定當上門賠罪。」
段凌卻看看她放下的碗筷,又看看蘭芷,嘴角一挑。
蘭芷心中便是一毛:她又露破綻了。食不言寢不語,是養父自小教導她的禮儀。國破家亡後的兩年雖然過得落魄,可這說話便得放下碗筷的習慣,她卻是保留了下來。
只是,她的身份是獵戶之女,怎麼可能如此注重禮儀?蘭芷掩飾去端桌上茶壺,倒了杯水飲下,假裝自己放下碗筷是為了喝茶。
茶几對面的段凌保持笑容看她做完這些,這才悠悠道:「不必,我約你來我府上,主要是有話想對你說。今日既然到了你這,就在你這說也是一樣。」
蘭芷回憶片刻:「可是,段大人不是說,府上有東西讓我看?」
段凌換了個坐姿,將手肘擱在了茶几上:「你先吃完,我再給你看。」
他竟一併將東西帶來了。蘭芷重新拿起碗筷,心中暗想:段凌來女兵營尋她時,並不知道她會出任務,卻也帶上了這樣東西。這只能說明,這件東西是段凌時常帶在身上的。
——這麼急切想給她看的東西,會是什麼?
蘭芷的目光掃過段凌腰間,只見一條腰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