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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韶伏跪在低著頭將帕子絞得死死的,心下只覺得屈辱不已。
若不是皇帝專寵楚玉嫏,她趙清韶本來也該是這后妃的一員的。
她們趙家站在太子身後這麼多年,本來想著就算當不了太子妃,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結果,太子成婚這麼久,後院竟是一直空蕩蕩的。
趙清韶年紀大了,熬不起了,只得在求親的人中挑了一個不錯的嫁了。
謝世子也算是個青年才俊,然而也如世界男子一般風流。
本來大婚當天趙清韶看到夫君一副風流俊朗的相貌,心下勉強鬆了松,想著至少長得不錯,雖不及太子但是在尋常人中也是好看的了。
然後她發現這個夫君不光長得好看,舉止也是格外溫柔,知道疼人的。她心下就更滿意了,想著她嫁得也不算太差。
她那時候哪知道,才過門第二天竟是跪了十來個個侍妾來給她請安敬茶。
趙清韶好一番隱忍,才沒有露出怒容。想著先來個下馬威,叫人跪著挨個介紹自己。
卻在這時候,謝世子從外頭回來了,見到這滿院的美人都跪著不由微微皺了眉。
那一個穿得最為清雅的妾室,見謝世子來了,竟是搖搖欲墜的幾要暈倒。
謝世子看了,心疼不已,溫柔的將人抱了起來,聲音還算溫和勸告了兩句趙清韶,叫她不要苛責妾室,就將人抱走了。
趙清韶當時坐在位子上,氣得拿著茶盞的手都在顫抖著,差點將茶盞摔了出去。
那天還是她嫁入謝家的第二天,被丈夫和妾室這般打臉。
太監有喜拿著嗓子唱喝:「平身——」
趙清韶抬起頭來,看著上座楚玉嫏和陛下已經坐定。
而後頭,屬於后妃的位置,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她不由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就這樣用力一攥,手上一痛,指甲就這樣往後翻了去。
她趕緊將指甲筆直了回來,唇邊還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和其他命婦一塊兒落座了。
楚玉嫏坐在上頭,面前菜色琳琅,都是她這段時間吃得最多的,還有一些新鮮菜色,色澤鮮亮,叫人看著忍不住食慾大增。
有喜笑呵呵的過來道:「娘娘,現在可要讓樂府的舞女進來祝賀?」
楚玉嫏抿唇笑著頷首,道了聲可。
有喜便笑著高聲唱諾:「宣舞女進殿獻舞——」
楚玉嫏低頭,就看到碗裡就放了一塊魚肉,刺兒被挑得乾乾淨淨。
她朝身邊的人望去,卻見司馬靜正旁若無人的為她挑著刺。
下頭的命婦抬頭看著,各個面露驚愕之色,又很快的低頭倒了酒掩飾。
楚玉嫏趕緊推了推他,抿唇雙頰不知是薄怒還是羞色,飛上了兩團紅霞:「陛下這是做什麼,下頭都看著呢。」
司馬靜抬了抬眼,瞧了下頭一眼,命婦們各個低著頭不敢言語。他不由勾唇,輕輕的湊近她,問:「嫏兒害羞了?」
舞女們賣弄著身姿,視線忍不住飄過上頭,想著要如何要與陛下來個眉目傳神。卻不想陛下抬頭看她們一眼也不曾,正專注的往皇后娘娘的碟子裡放著好菜,勸她多吃一點。
楚玉嫏就沒見過他這樣的,好歹也是堂堂天子,儀態何存?她勸不過,又不想看著他和他膩歪,乾脆就當看不見他這幅樣子,不理了,只專注的看著臺下的歌舞。
美人們的舞姿果然是過人得很,不愧為樂府名伶,一個個舞姿妖嬈,那身段真真是叫人挪不開眼。
她正看著呢,卻不想腰上一暖,腰窩軟肉處便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
她一僵,忍著想跳開的衝動,扭頭看向他:「陛下這是做什麼?」
「她們有我好看?」司馬靜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