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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變通咯?&rdo;潘妍發現近來自己愈發擅長聞絃歌而知雅意，不再像從前那樣，聽人說話只聽表層含義。

&ldo;我哪裡不靈活了嘛。&rdo;

&ldo;就像，讚美別人這件事。&rdo;姚斯芙機智地將&ldo;拍馬屁&rdo;一詞換成陽光美好的詞彙。

&ldo;你不要有牴觸情緒，其實讚美別人是一件互利雙贏的好事，只要你別太過分，這就是最為無本萬利的投資。&rdo;

&ldo;哦，親愛的阿芙，你真是越來越美麗了呢，花朵一樣嬌艷，月光一樣神秘。怎麼樣，我夠從善如流吧。&rdo;

潘妍現學現賣，活學活用，拿姚斯芙做例子，毫無心理壓力，再不要臉的話她都說得出。

&ldo;啊，我這是造什麼孽喲。&rdo;姚斯芙受到了劇烈的精神凌虐，她按著心口，不斷為自己順氣。

&ldo;每個人都有發現美好事物的時刻，只是大部分時間我們選擇將那份驚艷埋在心底。不要吝惜你的真實情感，把它流露出來，表達出來。發自內心的褒揚會令人精神振奮，然後當你得到別人的正向回饋之後，你也會有贈人玫瑰手留餘香的欣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rdo;

見潘妍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姚斯芙停止即興朗誦抒情散文，氣惱地抱著肩膀，對她怒目而視。

&ldo;我發現阿芙你今天的深棕色皮鞋和包包的顏色好搭配呀，和你的眼睛是同一個色系的，怎麼看怎麼和諧。&rdo;

姚斯芙瞬間轉怒為喜，激動地抓住潘妍的雙臂：&ldo;恭喜你，妍妍，你可以畢業了，回去再找小汀練習幾次，過幾天我再驗收你的成果。&rdo;

潘妍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順利出師，有些懸在空中的不真實感，&ldo;這，這就行了嗎?我對小汀子這麼講話她會不會打我呀，你不要忙著檢查作業，給我點時間。&rdo;

&ldo;我猜最遲到這週末，我們就能見面，不過也要看你的科長大人有沒有時間。&rdo;

姚斯芙的思維跳躍跨度之大僅次於凌汀，一句話又扯到別人的身上。

&ldo;你們剛剛約定了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全程都在現場，莫非是錯過了什麼重要內容?&rdo;潘妍不想承認自己是小聾瞎，但她的確沒明白姚斯芙話中所指。

姚斯芙開啟車門，將她塞入車裡。

&ldo;你別考慮那麼多，記住一點就好，你們科長要是讓你約我吃飯，你就先作出為難的樣子，然後再答應他，到時候咱們一起去。你現在構思一下，一會該怎麼讚美小汀。我送你回家。&rdo;

帶著姚斯芙佈置的任務，潘妍開啟家門，瞧見凌汀坐在沙發上，她正在陪阿瓜玩尋回紙團的遊戲。

&ldo;嘿，你回來了。&rdo;

凌汀將紙團拋到玄關，正位於潘妍腳下。阿瓜應聲而來，靈活地剎車、叼球、甩尾、漂移，像一匹小馬駒一樣，蹦跳著跑回凌汀身邊，吐出紙團後示意再來一次。

&ldo;小汀汀，你今天氣色真好。&rdo;

凌汀的手中捏著紙團，翹著蘭花指僵住半空。她微微轉過頭，眯起眼睛盯著潘妍，阿瓜端坐在她腳下，等她丟擲紙團，既專注又認真。

見她沒有反應，潘妍硬著頭皮繼續誇下去：&ldo;呃，你今天的眼睛特別明亮，和阿瓜的不相伯仲。&rdo;

凌汀的嘴角微微抽動幾下：&ldo;我的眼睛亮是因為我剛剛滴過眼藥水。你今天說話這麼顛三倒四的，是被誰灌了迷魂湯?&rdo;

&ldo;唉，我就知道這招對你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