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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汀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盯著手機刷微博。

&ldo;你真是電視劇看多了，腦子壞掉了嗎?怎麼沒罵回去?而且那也不是如萍，如萍尚且知道假惺惺地表面上過得去，你妹她是夢萍才對。&rdo;

&ldo;我罵她了呀，我說她小孩子不知人民疾苦。&rdo;

看著凌汀譴責的神情，潘妍不再強行挽回自己的形象：&ldo;我和她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她又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到頭來還得說我哭窮。&rdo;

凌汀嘆口氣：&ldo;我早說過，不要你的房租。&rdo;

&ldo;停停停，我可不是向你哭窮來的。雖然我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心如刀割，但是我早有打算，我要去做家教!&rdo;

潘妍最怕凌汀提這件事，她承認自己有些貪心，不捨得在這住的日子，於是飛快地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堵住凌汀的口。

&ldo;你們學校不是有勤工儉學互助欄嗎?幫我貼份家教簡歷怎麼樣?&rdo;

&ldo;你是認真的嗎?&rdo;收到她肯定的訊號之後，凌汀潑來一盆冷水：&ldo;你都畢業這麼久了，又不是師範專業科班出身，和在校大學生混在一起根本沒有競爭力。如果我是家長的話，多半不會選你。&rdo;

潘妍美好的構想被無情地戳破，她仔細一想，凌汀的話不無道理。

&ldo;我勸你去找阿芙，讓她給你介紹幾個資源，機會可能更大些。&rdo;

凌汀為她開創的新思路倒是比較可行。

&ldo;你說的有道理，現在讓我去教高中生，我還真有些心虛，別誤人子弟才好，我明天就去找阿芙，後天就去禍害熊孩子……&rdo;

看著她眼放金光的樣子，凌汀催她：&ldo;阿芙這週末沒在家，你過兩天再去，快把剩下這塊披薩吃掉，吃完才有力氣被熊孩子虐。&rdo;

&ldo;你就不能盼我點好?&rdo;潘妍不敢大聲指責，只得蹲在阿瓜的身邊，邊吃邊嘀咕。

阿瓜盯著她披薩上的培根，垂涎欲滴，久等不見她投餵，踩了她一腳，便顛顛地跑去主人身邊。

&ldo;無情的阿瓜，你再這樣對我，我就不帶你去見燈泡了。&rdo;潘妍情真意切地念叨著。

&ldo;見誰?&rdo;凌汀遠在廚房，沒聽清她的話。

&ldo;沒什麼，我隨口說來氣它的。&rdo;

她也不知為何，將燈泡和他哥的事情藏在心底，可能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擺在眼前，讓她無暇顧及心中那幾圈漣漪。

☆、攻人需攻心

不知為何，潘妍她們科裡今早格外忙碌，科室的門檻被踏得咯吱作響。邱科長和何清圓均是工作電話不斷，苗進從省城歸來，椅子還未坐熱，就被丁副處長叫去匯報學習心得。

潘妍為他們幾人掬一把同情淚，這時，對門的李科長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他見邱科長、何清圓均有事情在忙，登時立在門口，與潘妍四目相對。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李科長訕笑道：&ldo;都在忙啊，那小潘我問你也行。最近下發的那個文，廢止了幾份就業工作規範性檔案，都是什麼來著?我們科那份被老張給帶出去了。&rdo;

邱科長拿著電話的手瞬間繃緊，潘妍用餘光瞟到之後深吸一口氣，心道還好自己早有準備。

&ldo;二零一二年六十四號，二零一四年十八號、四十五號。九十三號。李哥，我幫你寫下來吧。&rdo;

在高鐵上學習到的檔案就是令人記憶深刻，潘妍一邊扯紙寫檔案號，一邊於心底慨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