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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倒像是個小傻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陸南敘叼著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冷清的眉眼沾染了幾分狠戾和興味。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通電話,沒什麼表情的聽了一會,把煙暗滅在牆上:「再鬧事就打斷他們的腿,我馬上到。」
季夏被顧昊救出去回到教室後,就沒什麼精神。
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委屈的,不過也就一點點。
明明得罪陸南敘的是原身,結果他不僅低聲下氣給人道歉、系領帶,人家還不領情把他給關了。
不過早自習一下課,季夏委屈就散的差不多了,去班主任那解釋陸南敘為什麼沒來。
這是他早上答應過陸南敘的,不管對方接不接受道歉,他先得擺出誠意來。
回到教室時,正好在門口撞上剛回來的顧昊,臉色陰沉沉的。
季夏背鍋實在是背怕了,連忙拽了顧昊一把:「你不會又去找他麻煩了?」
這個「他」,不言而喻指的是誰。
顧昊進去往自己位置上一坐,抬頭看了眼滿臉焦急的季夏,沒好氣道:「不是你說不準我去,我還怎麼敢去。」
確定顧昊沒去,季夏眼眸彎彎,臉頰上露出兩個酒窩。他從口袋裡摸出塊巧克力:「給,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飯?」
顧昊哼了聲,拿過去放手裡顛了兩下,不動聲色轉移話題:「謝了。今晚的舞會禮服你準備好了?」
原身這所學校是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每學期舉行一次舞會,說是舞會,實際上是給各位富家子弟一個互相交好的機會。
林家在這些世家裡是數一數二的,因此原身幾乎每次都是舞會的焦點。
季夏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他上輩子不能外出,整天參加聚會都參加得膩了,拉開椅子坐下:「嗯,差不多了,你呢?」
「我?也差不多了。」
像是意有所指,顧昊瞥了一眼轉過去的季夏,一把抓住拋在半空的巧克力,捏得變形。
這世上他還不允許什麼不按季夏的心意來,陸南敘竟然敢把季夏關起來,簡直當他顧昊是個死人!
到了舞會,他非讓陸南敘知道,什麼人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原身向來都穿得十分招搖出眾,哪怕舞會要求參會人戴上面具,原身也能顯而易見的被認出來,但季夏今晚只想靜靜地坐在角落裡,好好想想任務該怎麼做。
雖然這樣會和原身性格差異很大,但季夏也沒什麼好怕的。青春期性格突變多了去了,哪裡就會扯到這麼多妖魔鬼怪。
因此,季夏今天穿的是一身棕色條紋西服,腰身微收,筆直潔白的襯衫上系墨綠色領結,整個人顯得俊雅又精緻。
他來的時候舞會才剛剛開始,一進來便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只是戴著半截面具,行事作風和往常大不一樣,就連顧昊都沒認出他來。
季夏得償所願的挑了塊蛋糕坐在角落裡,視線時不時盯著入會口。
嘉杭私立的舞會是要記名的,誰不來成績再好也不準畢業,所以陸南敘一定會來。
到時候他就好好觀察一下,把人給琢磨透了,任務也好「對症下藥」。
只是季夏左等右等,東西吃了不少,陸南敘都還沒來,就先去下洗手間。
幾乎是季夏剛離開,陸南敘高高瘦瘦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金色的聚光燈將他一寸寸照露在人前,整個人彷彿鍍上一層光。
他甚至連面具都沒戴,略微凌亂的墨發垂在高挺的鼻樑上,墨沉的眼睛緩慢地掃視會場一圈,最終落在被眾人包圍的顧昊身上。
會場短暫的沉默一瞬,鄙夷、嫌棄,各種各樣的視線落在陸南敘只穿著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