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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白日裡,看著還稍微好些,到了夜晚,便更顯寂寞冷清,可靜和倒覺得,此處遠離後宮那些紛紛擾擾,爭*奪愛,被人徹底遺忘於此,倒也有一片難得的清靜天地。
雖然是早早的獨自待在了寢殿,但她依舊如往常般,先看了會書,撫了一陣琴,又按照蕭君寅給她說的在屋子裡慢走了一會兒,直到身上有微微薄汗,才讓人準備熱水,洗浴過後,躺在*榻之上,卻並不能像之前一樣安眠,而是怎麼都難以入眠。
腦子裡想著,蕭君軒如願收復了齊國,又收了晉國公主,那下一步,是否便是繼續與晉國結盟,開始攻打其它國家,那他攻打的下一個目標,會是陳國嗎?
想到仍被軟禁於燕國皇宮的蕭君霄,她不禁心生同情與感慨,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蕭君寅真的很好,難怪老太師他們能對他如此忠心,假如,當初是他登基的話,或許就少了這戰爭了吧?
翻身下 *,她走到窗戶邊,下意識的望著窗外,竟是突然望向了西苑的方向,她猜想那蕭君寅當年雖曾與皇兄相交甚好,但現在卻願意和皇兄聯手對付燕國,目的只求一絲安慰,並未想過要拿回皇位,可見,他是極其想要離開這囚禁之地的。
只是,這邱天和自己都能混到西苑去不被發現,但這蕭君寅卻是不能輕易離開的,那又能有什麼法子讓他安全離開呢?上次,霄王謀反一事,從曹子阜的應對情況來看,這蕭君軒怕是早對他起了疑心,所以才又那些安排,就是為了防他的,那更不會鬆口把他放走了吧?
這蕭君寅就因生為太子,高貴非凡,卻終究是命運多舛,被親人囚禁於此,若不能成功逃離,他或將被囚在這皇宮終老吧?
而自己呢,在這皇宮中,又何嘗不是一種囚禁,突然,有種同病相連之感湧起,自從邱天離開後,皇兄他們的謀劃取消了,她過了兩個月安心平靜的日子,如今,蕭君軒得勝歸來,她又有新的擔憂了,或許這就是她的悲哀吧?
既想要他能平安,不受他人所害,又擔心他會出兵攻打自己的母國,傷害自己的親人,如此矛盾,如此不安。
無聲的輕輕嘆息著,靜和低首轉身,卻在再次抬起螓首時,撞見那傲然偉岸的熟悉身影,不覺悚然一驚,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微張著唇瓣,瞪大了雙眸看著眼前之人。
已經換下了黑色龍袍,而是著了往常般的白衫便服的蕭君軒,此刻正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如神般立於她的寢殿之中。
他現在不是應該陪著楚瑾心待在延禧宮嗎?她在用晚膳的時候,可是清楚的聽到了夢竹那管不住的小嘴嘀咕道:
皇上好像真的很*那個什麼晉國公主的,從下午陪她去了延禧宮,就沒有出來過,還讓等在御書房的丞相他們都回去,說什麼有要事明日再議,還特意讓御膳房做了晉國的特色膳食送到延禧宮去。。。。。。
他既然選擇了從回宮後就一直陪著楚瑾心,那他難道不該是陪著她用了晚膳,就留在了延禧宮歇下嗎?此刻,又怎麼會出現在她這裡呢?
何況,今日在東華宮門外,他不是對她不屑一顧,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嗎?
既然徹底把她這個人忘了,此刻,他為何又會竟外出現在此地?
收起臉上的微訝與疑惑之色,靜和微微的向他行了行禮請安,儘量勾起一抹淡笑,平和的抬手比劃道,“恭喜皇上得勝還朝!”
只因此刻,她想起了蕭君寅在跟她聊天的時候,曾說過,蕭君軒看似冷很無情,實則是因為他小時候所受過的創傷所留下的陰影,其實,他的心裡是柔軟的,只是不會輕易向任何人展示,更別說對他人輕易的開啟心扉。
所以,在蕭君軒面前,只要能做到坦誠,不耍心機,柔順點,他不會輕易發怒的,這點,她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