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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問我的話,我的答案就是這個。不管你滿不滿意,相不相信,都是這樣,僅此而已。現在,我要走了,請你讓開!」
倪鬱濃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她旁邊的黃毛女突然從揹包裡抄起一本書,兜頭朝著林降扔去:「讓你嘴硬,賤人!」
林降抬手去擋,書本受到撞擊應聲落地,她的手腕也因為碰撞傳來一陣疼痛。
又因為是新書,紙張鋒利,等林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食指關節處已經被紙張劃破,正往外滲著血珠。
林降看了她們一眼,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繼而轉身將手指對著水頭開始沖洗。
許是沒見過如此冷靜的女生,倪鬱濃她們一時有些怔住。想像中,就算林降不哭,最起碼也該被嚇得說不了話吧。
誰知對方不僅不怕,還淡定地沖洗著手指。
林降處理完手指,又拿紙巾擦了擦,眼神掃了一眼地上的書,再次回到對面三個人身上。
「這種把戲我見得多了,你們再怎麼用,不過也只是故技重施而已,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影響。還有,我提醒你們一句,關於肆意欺負同學這事兒,不僅學校會管,法律也會管。」
說完,她也沒管對麵人的表情,眼神略過她們,徑直離開了。
對付倪鬱濃這種人,林降明白,首先就是在心理和氣勢上不能敗下陣。你越害怕,對方越囂張,不僅不會停手,反而還會得寸進尺,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事情她之前經歷過,過程不太好,道理倒是懂了一些。
不過她剛才提到的學校和法律那事兒,不過就是隨口嚇嚇她們罷了。全國每年每個學校裡有多少學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個資料林降不知道,但想必也不會少。
即使學校會管,法律會管,可單是想到這件事情將會給她爸爸帶來的麻煩,林降也並不想再經歷一次。
回到教室,路過姜辭座位時,他正和宋遠航在聊天。林降注意到他的眼神在看到她後,愣了一下,接著那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林降朝著他們的方向點了下頭,沒多說什麼,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將下一節數學課的書本找了出來。
很快,她感覺自己的凳子被後面的人輕輕踢了一下,她斂著眸,沒理會。
接著就是很輕的第二下,這次還伴隨肩胛骨的位置被他碰了一下。
林降轉身,一張紙條出現在姜辭桌角右上方的位置,他示意她開啟。
很短的一句話,字跡也比之前潦草不少,看得出來寫字的人有些著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林降回得也很短:沒事。
她這樣回,姜辭便沒再追問,只是一整節數學課她都感覺身後的人有些焦躁,無論是翻書還是寫字,弄出來的聲響都像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林降本以為終於可以不用再聽到那聲音了,誰知傳試卷的時候又被他發現了食指的傷口。
姜辭的神色更不好了,舌尖頂了下左邊的臉頰,聲音微沉:「你手指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林降搖頭,眼神對上少年的黑眸時,卻發現他緊縮的瞳孔裡滿是擔憂,而且,眸光還帶著銳利。
不知怎的,語言先於大腦,她的一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她們欺負不了我。」
「誰?」
林降又不說話了。
姜辭沒再追問,只是告訴她先別走,先在座位上等他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
林降不明所以,卻也還是乖乖照做。
很快,姜辭便再次回來了。少年風馳電掣,連經過教室門時都是跑進來的。校服被風吹得鼓起,額頭沁出一層暴汗,說話間,還有些喘息。
「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