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2/4 頁)

過肌膚，&ldo;你就這麼把她送走了……這四年……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嗎？&rdo;

他定定回望她，似乎聽到了再好笑不過的話，唇角勾起來，&ldo;是啊，四年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你給我感情了嗎？&rdo;

那抹涼薄的笑像是磨得尖銳的冰錐，輕輕地一下刺進去，鮮血就滲出來染得滿眼血紅。桑子衿看著他已經變得模糊的輪廊，輕聲問：&ldo;那麼……我還能見樂樂嗎？&rdo;

&ldo;過幾年再說吧。&rdo;蕭致遠淡淡地說，&ldo;方家部希望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要把樂樂送出去幾年。&rdo;他走上前幾步，蹲下身子，輕輕擦了擦桑子衿的眼淚，聲音卻是依然沒什麼溫度的，&ldo;樂樂本就不是你我的，想開點。&rdo;

想開點……她要怎麼想開呢？

蕭致遠已經走了，桑子衿靠在沙發上，卻始終在想這句話。

四年的時間，從背叛的打擊，到姐姐的離世，是樂樂讓自己重新活過來。她的一切希望，都是在那個小丫頭身上……她還要看著女兒去上學了，她要去參加女兒的家長會，她要看著女兒戀愛，她要送女兒出國讀書，她要看著女兒出嫁……

可是現在，樂樂的人生，或許再也不會有她了。

又或許，再過兩年，樂樂看到自己的時候，不會親熱地撲上來叫&ldo;媽咪&rdo;……

&ldo;不行！&rdo;桑子衿半夢半醒中坐起來，慌亂地去摸手機，然後撥出方嘉陵的電話。

&ldo;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rdo;

她頹然結束通話，想了想，轉而撥給前同事elle。

倒是很快接了，聲音中透著一絲促狹，&ldo;蕭太太，現在想起老朋友啦？&rdo;

桑子衿沒空與她說笑，只低低地說：&ldo;方總在嗎？&rdo;

&ldo;方總這幾天都沒上班呢。&rdo;elle聽出了幾分異樣，&ldo;你怎麼了？找方總有事嗎？我幫你留言給他。&rdo;

桑子衿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匆忙將電話結束通話了。她坐起來，恰好看見手邊的相框裡放著樂樂兩歲時的照片：那個時候，她的頭髮還稀稀疏疏的，她一直擔心呢，沒想到過了半年，小傢伙的發質就變得黑亮了……這個屋子裡，每個角落……都藏著女兒的點點滴滴。她環顧四周，忽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蕭致遠則是在兩天後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老爺子低低喘著氣，似乎被什麼氣到了，徑直說：&ldo;蕭致遠，你給我回家！現在！&rdo;

他多少猜到了是為什麼事，疲倦地閉上眼睛，敲了敲駕駛座椅背，&ldo;去老爺子那裡。&rdo;

剛到家門口，就見王阿姨正在收拾滿地的玻璃殘渣，看上去是老爺子摔了杯子。蕭致遠腳步不停，跨過碎片，直接上樓。身後王阿姨躊躇著叫了他一聲，低低地說：&ldo;致遠，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老爺子剛才氣得‐‐&rdo;

&ldo;我知道，我這就去見他。&rdo;

書房的門敞開著，老爺子卻是背著手在踱步，一看見他，順手就抓起菸灰缸砸過來，&ldo;蕭致遠！我當你多有本事！你居然拿我們蕭家的孫女去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