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3/4 頁)

，一邊拍照，一邊開口問：&ldo;蕭先生是來醫院看女兒嗎？&rdo;

更多記者注意到這裡，因為沒有帶助理和秘書，蕭致遠立刻被重重包圍了。

&ldo;東林投資爆出證卷造假醜聞，您這麼做是為了挽回形象嗎？&rdo;

&ldo;蕭太太是做什麼的呢？&rdo;

&ldo;剛才的新聞看到了嗎？她們真的是你的妻子和女兒嗎？&rdo;

……

蕭致遠一句話都沒回答，只是艱難地撥開人群往前走，心底卻有些後怕，幸好這一幕是自己遇到了，如果是桑子衿和樂樂……這樣想著們身邊忽然有人重重地撞了過來，他手裡提著的紙袋破了，玩偶熊和一條毛毯就掉了出來。

現場靜了一秒，蕭致遠沒有說什麼，只是彎腰撿起了小熊和毯子，又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白熊身上的灰塵，放在懷裡，重新面對媒體。

他神色緩和了一些，淡淡地說：&ldo;關於東林投資的問題，晚些時候我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至於私事，抱歉，還是無可奉告。&rdo;

剛說完，醫院的保安已經過來，分開了人群，護著蕭致遠進了電梯。記者們被攔在外邊，雖然沒有得到蕭致遠親口證實，他們大多也都心滿意足‐畢竟蕭致遠拿著的東西多少證明瞭他的確是來看孩子的。蹲守的蹲守，發稿的發稿，慢慢地，人群就散了。

蕭致遠到了病房門口，聽到桑子衿正在低聲哄著女兒，一聽就知道是小傢伙在鬧脾氣，他含笑走到床邊，看到樂樂的小腦袋，同樣怔了怔，忍俊不禁。

桑子衿十分沒好氣，&ldo;你還笑！我們樂樂已經憂鬱了！&rdo;

他沖桑子衿眨眨眼睛，轉到樂樂面前，看著她哭紅的眼睛，悄聲問：&ldo;看到爸爸來了還哭呀？&rdo;

樂樂剛才去衛生間，無意間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一時間竟然嚇傻了，轉頭就趴在媽媽肩上大哭，就連護士阿姨勸都沒有用。桑子衿告訴她頭髮還能再長，小姑娘捂住耳朵就是不聽，&ldo;大家都有，就樂了沒有……&rdo;

&ldo;誰來都沒用。&rdo;桑子衿無奈，&ldo;乾脆讓她哭著吧，累了就睡著了。&rdo;

沒想到蕭致遠掏出了手機，也不知道搜尋了什麼，點出來就要塞在女兒手裡。

桑子衿聽到音樂聲響起來，之間小傢伙眼淚都沒擦乾，盯著螢幕，一邊抽噎著，卻看得異常認真。

&ldo;爸爸，他……也沒有頭髮。&rdo;

&ldo;這個小朋友叫一休，因為沒有頭髮，所以在所有人中間，就是他最聰明呢。&rdo;蕭致遠抱著她低聲解釋，終於小傢伙收了淚，還學著動畫片裡小和尚的動作摸了摸腦袋。

桑子衿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隔了幾十米的距離，每個人都是那麼小小的一點，可是放大了看，不知道又是多少喜怒哀樂。

她重又轉過頭，兒童單人病房裡卻迥異於外邊的呱噪喧譁‐‐樂樂抱著小熊在看動畫片，還偷偷傻笑，她的爸爸正溫柔地陪著她，偶爾目光望向自己，相視一笑的時候，只覺得歲月靜好。

即便是假象，也讓人留戀。

&ldo;蕭致遠，我有話想和你說。&rdo;她開口的時候，一直浮躁不安的心忽然沉靜下來了。

因為有些事，註定要去做，像是一條長長的路走到盡頭，總要告別。

她不會再想後路。

醫院的走廊上乾乾淨淨的，有一股異常清淨的消毒藥水味道。蕭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