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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忱看著秦徊陽臉上融合魂魄的痛苦之色,不知道為什麼下不了手。最後樓忱手腕一翻,掌中出現一道封印符,他催動自己不多的靈力,將符紙植入秦徊陽的腦海之中封住了今天所有的記憶。
樓忱說服自己:“我不是下不了手,而是不想和他同歸於盡。等任務完成我就回家。”想到自己要幫這個衣冠禽獸登上神之位,樓忱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但是藉由這個微弱的藉口,樓忱還是壓制住自己的殺心。樓忱從儲物袋裡拿出衣服給自己換上,收拾好所有的痕跡。
樓忱看了眼秦徊陽,心上覆雜難定。原來的摯友經過剛才的事情,變成了一個讓他一見就險惡的人。現在不過幾息,樓忱心中的惡意重新湧了上來。此時就算他知道秦徊陽不過是迷失心智,也無法和他安然相處。
樓忱一刻都不想多呆,他不顧秦徊陽還沒甦醒,撈起一旁追隨而來的天狐,徑直離開。
回到墓前,樓忱才發現他們的情況很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百變怪又重新變成了宮殿,且眼前不見林開元和袁緣,而其他人正在圍攻。
樓忱催動隱匿符,想在他們攻擊間隙進入宮殿將此時的情況問清楚前因後果。然而幾人配合親密無間,竟然不能讓他找到空隙。
而圍攻幾人耗費真元卻打不開宮殿大門,不免心焦氣躁。就連乾婉也不復之前的氣定神閒:“你們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快快把陸沉大師的手記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雖是這麼說,乾婉手下依舊毫不留情,她祭出法寶,一道耀眼的紫光飛馳,狠狠撞向大門。
陸沉在一旁聽得迷糊:陸沉的筆記?林開元找到了?
裡面傳出林開元的聲音:“乾婉,我根本沒有找到陸沉大師的筆記,你不要血口噴人!”
聽到這裡樓忱,就明白了。乾婉是認為他們和百變怪交好,所以手記在他們這裡吧。
此時,天色忽然暗下來,樓忱抬起頭,只見天幕一陣扭曲,似乎再承受很強大的攻擊。終於,天空中被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道身影從撕裂的天空中走出來。那人神色冰冷地俯視他們,她從高空中跳落,腳尖在空中虛點,就像是走一條看不見的臺階一般,從容落地。
來人正是安染清,不知她是何時進入這墓穴,又是走了哪扇門才會耽擱這麼久。看這情形,似乎是她不耐煩每扇門都一一試探,於是直接打碎隔離空間的屏障,用這種方法找到了真正的主墓。
隨著安染清的到來,攻擊的一方都停下手裡的動作,有些懼怕地看著她。包括樓忱。
上一次安染清輕而易舉地看穿他的隱匿符,給樓忱留下了很強的心理陰影。他不認為這一次自己就能安然躲過,所以即使所有人都停下他們的攻擊,樓忱也不敢靠近大門一步。
安染清瞥了一眼樓忱所在,在樓忱的膽戰心驚中,移開視線,她問道:“乾婉少莊主,現在是怎麼回事?”
乾婉雖然對安染清存有敬畏之心,可是有些自負的她卻十分不喜歡安染清這種平淡的語調,每次聽到安染清的問話,她都覺得自己仿若螻蟻。這讓她十分不舒服,所以她不答反問:“安左使不是去追瓊靈派的雲長老嗎?怎麼會在這裡?”
安染清微微抬手,乾婉就覺得身形不穩,撲通跪倒在地。安染清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乾婉少莊主,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但是你要知道自己身份。現在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話,不需要問我問題,更不需要探聽我的行蹤。否則林長老就是你的下場。”
乾婉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垂下頭,眼底閃過一絲不甘。被安染清教訓過,乾婉安分不少,她說:“我們進墓一無所獲,後來才發現這墓穴是百變怪所化,百變怪似乎是這墓穴的陣眼所在,想來也只有它知道手記在哪。百變怪與之前洩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