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這是一隻小貓眯呀。”
彭湃笑著說:“別人是照貓畫虎,我這是照虎畫貓,所以小沛一下子辨別不出來了。
彭湃正要再畫,小黃上來了。
“彭湃同志,他們到了。”
彭湃面露喜事,立即放下畫筆,跑下樓梯。
彭湃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激情彭湃的人,見到柯麟,熱情地握手擁抱。
“哎呀,還是老樣子,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他又轉身對著樓上喊:“許冰!快下來,見見柯麟。”
許冰抱著孩子下樓來,邊走邊笑著:“柯麟,你好啊!”
柯麟親切地:“你好,許冰。”
彭湃看著楊殷感嘆說:“27年夏天,我和柯麟在武漢一別,這一晃就將近兩年啊。”
三人坐下,彭湃又問:“咱們海豐的同志在上海有多少?你和他們有聯絡嗎?”
“不多。”柯麟搖了搖頭,回答,“按照組織要求,我也沒有和他們聯絡。只是在電車上碰見了陳修,這個人千萬要注意,他到上海後投入國民黨的懷抱,寫過一些東西。”
彭湃氣憤地罵道:“可恥的叛徒。”
柯麟又說:“好在他只是充當反動派的筆桿子,並沒有破壞我們的組織。”
彭湃忿忿地說:“為國民黨做反動宣傳,也是不可饒恕的。既然是共產黨員,入黨的那一天就要對黨忠貞,努力工作。要是出了問題,要應該堅決的為黨的利益犧牲一切。”
談論了一會兒往事,話題才又轉了上海。楊殷說:“彭湃,你來到上海這些天,也沒有出去好好轉轉,今天夜深人靜,咱們乾脆到大上海的十里洋場去看看。怎麼樣?”
彭湃立即高興起來:“好哇!叫上許冰,馬上就走。”
四人化了裝,出了小樓,穿弄堂,走大街,去領略大都市的夜景。
走到一處街邊,彭湃站住了。大家不知他看到了什麼,也都不約而同地站下。彭湃指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大飯店和遠處的棚戶區,激昂地說:“一面是金迷紙醉的花花世界;一面是飢寒交迫的貧民區。上海!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們要掃除所有的垃圾,讓你成為勞動人民的樂園!”
大家被他的激情感染。楊殷乾脆用廣東話唱起了彭湃當年用俚語村言發動群眾的歌謠:“是你不知想,不是命不好。”
大家一起唱起來:“是你不知想,不是命不好……”
他們四人興奮地像一群孩子,走在江邊旁若無人地大聲唱著:“農夫呀,醒來!農夫呀,勿憨!地是天作,天還天公!你無分,我無分。有來耕,有來食!無來耕,就請歇……”
遠處有幾個紅頭阿三,奇怪地盯著這幾個年輕人,也聽不懂他們唱些什麼。也就不過來干涉。
這是一次難得的渲洩,他們的歌聲在上海的夜空迴響……
柯麟大聲唱著,兩眼欣賞地望著前面手舞足蹈的彭湃。
在上海英租界的一座小洋樓裡,蘇乃倩度日如年。與柯麟在街上不期而遇後,漸漸平靜的心又起波瀾,她每天都在祈禱著他的電話,可是一天又一天過去了,柯麟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音訊。
俗話說:三十三天,離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這一天,痴情的蘇乃倩又來到了他們相遇的地方,在附近的街心花園一邊徘徊一邊觀望著來往的行人,希望那樣的相遇再一次出現。
不遠處,謝太太帶著孩子們在玩耍,她向身邊的一位老婦講述著:“有病可別硬撐啊,到達生診所去看好了,離得又不遠。”
老婦搖了搖頭:“我這哮喘是老毛病了,沒有醫生能治得好。”
“話可不能這麼說。”謝太太仍在勸慰她:“你可不知道,達生診所的那個柯醫生,人長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