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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嘍。過十分鐘我就走，晚上才能回來。&rdo;

&ldo;可是怎麼……我將對她說什麼呀？我不知道……&rdo;

&ldo;伊拉，你要剋制自己，保持鎮靜，總而言之，&rdo;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律生

硬地說，&ldo;不能沒完沒了地怕。我總不能拉著你的手度過後半生吧，要習慣於獨立生活。

第一次我犯了一個錯誤，娶了一個好人家的少女為妻，可是這個少女原來是個樣子貨，

現在我娶了你為妻。&rdo;他做了一個富於表情的停頓，滿意地注視著伊琳娜那張嬌嫩的臉

上是怎樣泛出紅暈的，&ldo;就是特別希望你能成為類似於好人家少女那樣的人。&rdo;

她猛然站了起來並把臉扭向了窗戶，沒有回答他的攻擊。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

列津喝完咖啡使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走到前廳時他發現伊琳娜正站在廚房窗戶旁。他開

始覺得忐忑不安，他不想心情沉重地離開家，把感到委屈的女人留在家裡。

&ldo;伊拉，我走啦。祝我成功。我今天這一天將是很困難的。&rdo;

她慢慢地轉過身來，羞澀的紅暈和憤怒之情已經從她臉上消失了。這張臉又恢復了

白裡透紅和溫柔的樣子。

&ldo;親愛的，我希望你別忘了我們是在什麼情況下相識的，儘管暫時什麼都還不明朗。

但不排除我因這次相識佔了你的便宜，但思想是屬於你的，主動權還掌握在你手裡，而

沒掌握在我手裡。你剛剛提醒我，在與你認識之前我是個妓女，現在我提醒你，你是個

什麼樣的人。&rdo;

&ldo;伊拉，不必……&rdo;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開始說，但她打斷了他的話。

&ldo;我向你保證，我能學會做一個名副其實的政治家的妻子的，但我永遠不會當殺人

犯妻子的。&rdo;

她穿過廚房從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身邊走過去便躲進了小房間，砰的一聲

關上了門。

行政機關大樓與勞動教養所其他所有的樓房及建築物僅有的區別就是，它在&ldo;自由

的天地裡&rdo;，而不在圍牆和鐵絲網後面。樓內到處瀰漫著被汗浸透的長筒靴子和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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