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也笑,於是何小卿也跟著笑。
何小卿不知道在她們裡面,是不是還有誰,也被這個男人毀壞了,然後夾著尾毛似地委屈地成長,在陰暗潮溼的角落裡釋放出仇恨的花蕾。
後來何小卿們也象那些風情萬種的成年女人一樣,開始在他的面前比誰的手工針線做得最好,誰最賣力。最後她們變成了比拼誰的指尖被針扎得最深。
何小卿伸出食指說,“我,我,最疼。”
他的目光不敢停在她的臉上,但還是停了。也許他在看她是否記得那些事情。人們總會以為一個五歲的女孩記不住事。可是何小卿記得。且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在燦爛的陽光澆過後的一段時間裡,大地正值金黃的秋收季節,屋牆外的稻田在陽光裡發出褶褶的光輝。人們在田裡都忙得四腳朝天,就他家的田裡裨草叢生,他對他的女人說他要把那些裨草籽全部收回來,然後撒到他的仇人田裡。
那個年輕的女人一把捶在他的胸口上說,“你得勁吧!”
他將女人肥肥的胸抱住,將氣吐在她的脖脛上,說我就得勁!然後一把摟著那個女人飛旋起來。那個女人的笑夾在一片脫谷的機器聲中,很遠都能聽見。
何小卿們沿著他家的土牆房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一條裂縫。
屋外驕陽似火,他的屋子卻漆黑一團。
"嗯~啊~你輕點。"女人喋喋地嬌喘,最後一浪一浪地撥高,象踩脫了剎車的拖拉機飛向了懸崖。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那個事
後來的何小卿已見不得一切完好的事物,不然體內就有一種想掐滅的衝動。
何小卿一直試著將這種想毀壞一切的衝動作出一種合理的解釋——嫉妒。
比如看到某個鄰居家的嬰兒的眼睛,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還有一些少女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體香,溫熱的,猶如靜靜的花蕾,尤其是能激人們想起萬物清明時的聖潔如初的事物時,會將何小卿激怒,然後想去將她們掐滅。
何小卿喜歡摧殘這種帶著誘惑性質的純淨事物。因為何小卿覺得它純得異常邪惡,讓她不舒服。
為此何小卿的老師一直說何小卿是油果子要炸,是核桃要捶,不打不罵只會壞了她。實際上這樣只更助長了何淑芬對何小卿任意下手的氣焰。這下,她總可以理直氣狀地說,老子生的你,老子還打不得你?老子打你,是為你好!
對於這一點,何淑芬覺得自己一向看得很明白。她覺得什麼樣的胚子,決定了什麼樣的形狀,三歲看老呢。她就從來不看好何小卿。
她是一個沒有了希望的女人。
當身世不再讓何小卿著迷,而那份羞恥之心亦象真的就被遺忘了一樣,一切平靜下來。但這世間有些東西可以埋藏,卻阻止不了它發黴。
青春期的何小卿是個乖女,倒沒有什麼特色,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偽裝得很好的緣故。作為小孩子的她所處的環境也是一個社會,關係並不見得比外面飛禽走獸的世界單純多少。所幸的是,那段時光真的很平靜,就象黎明前的寂靜。
當那些熱衷於打彈珠,扇煙盒,撿菸頭,往女廁所裡丟石頭的男孩子,他們來惹何小卿時,何小卿都只遠遠地拿那種迷濛而帶些蔑視的神情高傲地看著他們。
也許沒有人知道,有一段時間何小卿幻想著成為一匹脫韁的野馬馳騁而去。不過最遠的想法就是去遠方,至於遠到什麼程度她卻還沒有形成一絲概念。
時間倒退回去那十年間,相比下,何小卿的母親何淑芬現在這張臉就象一張被折過的煙盒錫紙一樣,歲月的松馳下,她的咬肌愈漸地發達,牙也很好,咬黃瓜時嘩啦啦地脆響,心血來潮時甚至能咬開一顆堅硬的小核桃。
每當那時候,何小卿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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