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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豪送他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羅勝道：&ldo;別管我了，進去陪著她去。&rdo;

&ldo;嗯， 我知道。&rdo;他彈掉了手裡的菸頭，&ldo;之後我會一直陪著她的，這回她去北京我要跟去， 之後去杭州、上海， 我也跟她一起去。&rdo;

羅勝瞥他一眼，他接著道：&ldo;勝哥， 我也打算參加藝考了， 最好以後能跟她做同學， 就能一直在她身邊了。&rdo;

說完像是說了一個挺好笑的事兒， 自己先笑了。

羅勝沒笑， 問他：&ldo;你想好了？&rdo;

&ldo;嗯，反正我成績也挺挫的，讀不好書， 總得想個出路。上回她有個培訓老師說我還有點天分，去考個表演到時候出來做個諧星也不錯，說不定這就是我的出路。&rdo;

羅勝沒做評價，他連自己的未來出路在哪裡也還不清不楚，沒有資格評斷人家。

他跟朱子豪其實很要好，在他最初開始放浪形骸的時候就彼此認識了，一起打架有他，cs組隊殺敵有他，後來身邊才慢慢聚攏其他人，朱子豪也一直都很維護他，叫他勝哥或老大。

要不是因為孫心雅的事，他們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芥蒂的。

&ldo;等你們考完了我請你們吃飯。&rdo;羅勝說，&ldo;下個月我生日，你們差不多也該回來了。&rdo;

&ldo;好。&rdo;朱子豪斟酌了一下，開口道，&ldo;勝哥，雅雅酒品不好，不過她也是喝醉了才敢說真話。被處分那事兒對她打擊挺大的，自信心都不夠了，你也知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rdo;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羅勝礙於兄弟面子，沒這麼說，問他：&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那個彭海寧，你不是認真的吧？&rdo;

羅勝喉嚨梗了一下：&ldo;你什麼意思，不都說了等她對我死心塌地再甩她的麼？&rdo;

&ldo;嗯，我就是問問。只要你不是認真的，就算你不忍心也沒關係，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但雅雅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為她出這口氣的。&rdo;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還帶了一絲陰狠。是啊，連前途命運都可以搭進去，他對孫心雅也算是絕對痴情了，其他的事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羅勝怕他亂來，話說的很絕：&ldo;這事兒你別插手，否則朋友沒得做。&rdo;

…

他離開了飯店，試著打海寧手機，但不知是人太多還是怎樣，她沒有接聽，後來再打就關機了，可能是沒電。

他暗罵一聲，她那個破手機，等這回新年，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要給她換一個。

也別總是那麼省，只發訊息，都不捨得接電話。

由於交通管制，所有往市中心方向的交通工具都必須繞行。海寧應該已經等了很久，他來不及打車和坐公交了，只能跑步過去。

大冷的天，跑得急，吸入的冷空氣嗆得胸口疼，額頭也滲出汗珠，最後他把外套都脫了，只穿一件單薄的針織線衫，身體還在騰騰冒著熱氣。

時間不早了，市中心的人潮已經開始慢慢散去。他這會兒其實挺矛盾的，既希望去到約定的地方海寧還在那裡，又希望她已經回家去了，沒有傻傻地在寒風中白等兩個小時。

回家回的太晚，她舅媽又該刁難她了。

他們約好是在廣場中間的噴泉附近見面，然而到了羅勝才發現廣場大大小小的噴泉池有好幾個，每一個周圍都圍了好多人，熱鬧畢竟還沒有完全褪去，人群都三三兩兩圍著噴泉聊天拍照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