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4 頁)

楊永絲毫不提楊子溪的事情，倒叫晏海清十分過意不去。她立刻低下頭，道：&ldo;對不起！&rdo;

楊永擺了擺手，說：&ldo;那件事不是你的錯，算是造化弄人吧。看上去你倒是還沒有走出來。&rdo;

程彩丹又端上來一盤車厘子，問道：&ldo;這些年來，你交女朋友了嗎？&rdo;

晏海清又被驚了一下：&ldo;女朋友？&rdo;

這些年來，她清心寡慾，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過。除了許醫生以外，可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曾經喜歡過楊子溪，也沒人知道她是個同性戀。

程彩丹理所應當地說出這些話，真的不會覺得不合適嗎？

見到晏海清的反應，程彩丹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她拿手捂住嘴，道：&ldo;啊，難道我猜錯了？&rdo;

&ldo;猜錯什麼？&rdo;晏海清下意識問。

她發現自己的智商愈來愈不夠用了，這些天來接連受到驚嚇，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晏海清了。

楊永道：&ldo;說起這個非常抱歉，也許是我們亂猜了。我和孩子媽一直以為，你是……喜歡我們家孩子。&rdo;

&ldo;欸‐‐？！&rdo;晏海清更吃驚了，臉頰上的溫度迅速地升了起來。

這個秘密她藏了那麼多年，沒想到被兩個老人家一語道破。確定已久，甚至理所當然。

晏海清有一種全然暴露的感覺，她的淡定自若和神秘莫測，全部基於底牌的多和雜。面對著她本來就心懷愧疚的兩位長輩，她沒辦法否認，也沒辦法坦率地承認。

&ldo;……我這次來，是想就那件事故道歉。真的十分抱歉，我不知道會造成那樣的結果。&rdo;晏海清坐在沙發上，深深地鞠了一躬，頭幾乎都要碰到膝蓋了。

程彩丹將她扶起來，說：&ldo;唉，早就說過這事不算你的錯，只是機緣巧合，天命難違。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都走出來了，你個年輕人怎麼還這麼拗。放下吧，人生還很長。&rdo;

楊永也道：&ldo;是啊，小溪在天之靈也一定不希望你這樣自責。&rdo;

他們也猜過晏海清的心理狀態，之前覺得對方喜歡自家女兒，還怕是自己自作多情。現在看晏海清這個樣子……只怕是沒有猜錯。

晏海清看著楊永和程彩丹。客觀來講，兩位老人年齡已經不輕了，但精神矍鑠。他們倆真的放下了，目光慈愛和寬容，也許是在看著一個小輩，也許是在看著一個同病相憐的受難人。

對於兩位老人來說，同樣愛著楊子溪的晏海清，早已經不是陌生人了吧。

【取得原諒，如果可能的話，跟他們聊一聊夢境。】回想許醫生交代的兩個任務，晏海清咬了咬嘴唇，她並沒有想過第一個會這樣容易。

她本以為……

&ldo;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rdo;晏海清鼓起勇氣說：&ldo;我這些年來，一直在做夢……&rdo;

‐‐‐

晏海清的情緒並不是太穩定。明明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好好地整理過夢境裡的時間線，可跟楊氏夫婦講述的時候，還是有些詞不達意，前言不搭後語。

領養的那個喜歡裝盲人的小女孩也在一旁聽，對於她而言，這些僅僅是故事而已。

她問晏海清：&ldo;為什麼晏不主動一些呢？既然楊可能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