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2/3 頁)

，提著推開廂房的門。

冷風在耳邊呼嘯，哈口氣都能在眉毛上留下冰霜。

顧採薇看著正屋的燈也亮起，心裡微安，她裹緊衣服，想要去開門。

&ldo;燈籠給我，我去。&rdo;不知道何時，宋鐸站在她身後，把她拉到身後說道。

&ldo;嗯。&rdo;顧採薇沒堅持，三更半夜，家裡有個男人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宋鐸剛剛開啟門，幾個人抬著門板就沖了進來，旁邊跟著的中年婦女哭著喊：&ldo;大姑娘，快看看我這媳婦兒怎麼樣了？&rdo;

顧採薇讓幾人把門板抬到屋裡，才發現床板上胖乎乎的女人，肚子隆起，一片血水。

&ldo;你們先出去。她夫君呢，還有你，留下來。&rdo;顧採薇指指她婆婆。

一個男人站了出來，黑暗中看不清楚，顧採薇也沒有時間精力去看他的長相：&ldo;大姑娘，我是她夫君。&rdo;

宋鐸引著幫忙抬門板的男人到旁邊挨著廚房的廂房休息。

&ldo;她懷孕幾個月了？可吃了什麼東西？&rdo;顧採薇沉著地問，沖外面喊，&ldo;表哥，把我的銀針拿來，在明珠屋裡。&rdo;

宋鐸想要敲門，明珠聽到聲音已經拉開門，把裝著銀針的盒子遞給他‐‐昨天顧採薇剛剛給她扎過針止痛，所以她知道。雖然沒敢出門，但是她一直屏息聽著主屋的動靜。

宋鐸把銀針遞給顧採薇，又退了出去。

&ldo;並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白菜燉肉，吃了兩個饅頭……&rdo;那婆婆說道，&ldo;自從她懷孕，我都不用她幹活，吃東西也很小心。&rdo;

顧採薇心想，這樣的婆婆在古代倒是難得。

那男人突然想起什麼，望望自己母親，又望望病已經沒有多少生息的女人，有些猶豫。

顧採薇拿起針，在婆婆的幫助下迅速女人的衣服，在幾個止血的穴道上紮了針，才又抬頭看那男人，不耐煩地說：&ldo;不想讓她死，就實話實說。&rdo;

那婆婆這才發現兒子的欲言又止，在他後背狠狠拍了一巴掌：&ldo;都什麼時候了，你有什麼話還不能說！你要看晚娘死麼！&rdo;說著，淚水嘩嘩直淌，望著的女子，心痛溢於言表。

&ldo;就是，晚娘晚上偷偷喝了一碗藥，讓我在屋裡給她煎的……&rdo;男子吞吐地說，又著急地說，&ldo;可是那是好藥，是晚娘姐姐給的，說是，說是可以生男孩的藥。&rdo;

&ldo;放屁！我打死你個糊塗的東西。&rdo;當母親的立刻就怒了，咣咣給了兒子兩記耳光。&ldo;晚娘糊塗，你也糊塗。她那姐姐，要是個好的，能被休回家？她要是個好的，孃家能不讓她進門，就在村裡搭個棚子？她是見不得晚娘好。偏偏晚娘就聽撩撥，你知道了也不告訴我……這是要絕我們老耿家的後啊！&rdo;

顧採薇呵斥一句：&ldo;別在這裡呼天搶地。&rdo;

她不知道這家到底有什麼狗血劇情，但是透過診脈和患者家屬的話，她基本已經斷定，她服用了墮胎藥，還是藥性極其陰毒的虎狼之藥。

胎兒是保不住了，不過如果不儘快清宮，就是一屍兩命，可是即使清宮，大出血已經發生，這裡又不能輸血，這女人能不能保住命，也不好說。

顧採薇只猶豫了十幾秒，轉頭對男人說：&ldo;孩子和大人……&rdo;

&ldo;保孩子，保孩子&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