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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情呢?畢竟,朕欽定的貴妃,是在你的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叫朕如何放心,貴妃進宮前的安全?”應天成接過楊清遞來的一杯清茶,不緊不慢的回質殷從嘉。
殷從嘉一時語塞,揣摩不準皇帝的心思,他不敢再貿然回答。
“皇上,此事,就這麼算了吧!臣妾,今夜就隨您入宮。”子默換了一身素淨的白色挽珠鏤空繡花長裙,不知何時已經倚著硃色門扉,將所有的話,從頭到尾都聽了一遍。
她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白玉般的面容上投下一個濃重的陰影。
宮闈重重、與君行(1)
應天成見子默披著月光默然倚立著,心中一陣緊縮般的疼,幽暗不明的情感,如水般緩緩流動著。
他暗暗嚥下了口中的吐沫,有點口乾似的揮手道:“罷了罷了,陸氏,既然子默為你求情,朕便不再追究你了。只是,你需記得,你虧欠她們母女的,來日必要以真誠來償還。”
陸凝雲跌坐在地,看了看一臉麻木的子默,她有些愧疚,最終重重點頭拭去面上的淚痕,啞聲道:“是,臣妾知道了。”
子蘩趕忙扶起母親,取過絲巾為她輕輕揩拭面容,母女二人相扶著,慢慢往內室走去。經過子默身邊時,子蘩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姐姐!”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分外的真誠。子默一愣,隨即有些倉促點頭:“不用謝,我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你該謝的,是陛下。”
陸凝雲低下頭,散亂的頭髮遮住她的面容,也遮擋住她此時的表情:“你不恨我嗎?這麼些年,是我讓你們母女二人流落在外,一直不得與他相認的。”
子默別過臉,咬住嘴唇,將眼角的一顆眼淚暗暗吞了進去。鹹而澀的味道,讓她一陣顰眉。過往的童年,那段殘缺的歲月,那個明明血脈相連卻陌生至此的人,她如何能忘記?
但是她不恨陸氏。
“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因而何來,如果要怪,我也只會怪那個孕育創造了我,卻從未盡過責任的人。你與我,並非血緣,亦非親屬,你不認我,我也無需怨尤。我們之間沒有過節,也不會有多少的糾集。我為你求情,原本就只是為了子蘩的一聲姐姐。我與母親自小相依為命,以己度人,我知道她的心情。”
這一席話,看似涼薄而又正直,殷從嘉深深的低下頭,他心中既愧且羞。
他知道,這個女兒,是不會再原諒自己的了。
應天成掃了掃陸氏,忽然鄙夷的輕笑道:“陸夫人,枉你出身名門,卻比不過一個自小長於鄉間的女孩。何為大度,何為正直,你心中的法尺實在太過偏頗。朕在此奉勸你一句,貴妃的生母歸來時,望你以誠心待之。如若不然,莫怪朕到時新賬舊賬一塊算!”
他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夜色,此時已經深夜。這一夜,實在有些五味陳雜的感受,起身道:“朕今晚也累了,這便回宮歇息去。爾等好好照看朕的愛妃,明日朕便命人上門傳旨,擇定吉日進宮!”
子默抬起頭,用驚異的眼光,懷著感激的心情看了看他。
這一看不打緊,應天成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他故作冷漠狀道:“好歹你母親也要來京了,朕不會這麼不通人情,先給你們母女團聚幾天再說吧!”
宮闈重重、與君行(2)
子默心中一喜,躬身下去屈膝道了一句:“謝陛下聖恩!”她是知恩的女子,對皇帝雖然有心底的怨恨,可是能夠在進宮前與母親相聚幾日,對她來說是應該真心感謝的。
應天成走下花廳太師座,一眾侍衛內侍等紛紛隨行,準備起駕回宮。
殷府上下所有人等,皆叩首恭送聖駕。
子默斂整了衣裙,與樓蘭跪在花廳的門檻前。但見一襲玄色隱龍長衫經過,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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