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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能說的秘密

進了齋堂，方丈見了我，瞪了我一眼，&ldo;誰讓你來的?叫你了嗎，你就來吃飯?不是讓你面壁思過的嗎?&rdo;

方丈一說，我才想起自己是受罰的，讀書讀得都忘記了這茬。看師父的樣子好象真是生氣了，可我必竟從未被方丈這樣在大廳廣眾之下教訓，年紀雖小也我是要臉的，站在那裡眼圈就紅了起來。

旁邊的淨安忙小聲道：&ldo;師父，淨心他還正長身體呢。而且病剛好，別再給餓壞了，師父，您說呢?&rdo;說著就過來拉了我坐過去。老位置，飯菜都給盛好了。

方丈橫了我一眼，小聲訓斥：&ldo;真是把你給寵壞了，午休後接著面壁吧，什麼時候認識到錯誤什麼時候再去上課。&rdo;

這正合我意。方丈，您確定您不是故意的嗎?我在心裡嘀咕著，偷眼去瞧師父，方丈卻不看我，只是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低說道：&ldo;多吃點。&rdo;我偷偷一樂，就說嘛，方丈最疼的就是我了。我得意地抿嘴偷樂著默唸了《供養咒》，便大吃了起來。

方丈吃得很慢，等我吃完了才起身大踏步地走了。我忙追上去，跟在後面一路小跑著回到了禪房。

一進門，方丈一回身就把我扯過去摟在懷裡，拿鬍子扎我，&ldo;你個小傢伙，這麼不守規矩，你要氣死為師呀?&rdo;

我被軟蓬蓬的鬍子扎得直癢，嘻笑著邊躲邊說：&ldo;師父啊，我也想好好聽講。可您一講我就犯困，我也沒有辦法啊。&rdo;

方丈瞪圓了眼睛哂怪道：&ldo;困也得忍著啊，不然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睡就睡吧，還坐不住，我看你該練習打坐了!&rdo;

說完忽地反過味來，&ldo;嗯?不對呀，你是說為師講得不好是不是?好你個小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rdo;說著把手插到我的腋下，上下其手，把我咯吱得喘不過氣來。直到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ldo;師父，求求您，饒了我吧。&rdo;這才鬆開那雙魔爪。

我喘著氣，抹著笑出的眼淚說：&ldo;師父，您看，要不這樣好不好?以後大家上課時，我就去藏書閣。那裡的書多，我也喜歡看。我認為，真正的修行不分形式，您就讓我在那裡修行吧!&rdo;

方丈鄙夷地瞟了我一眼，照我頭上就來了一下，切了一聲，撇撇嘴道：&ldo;還你認為，你才多大個人?&rdo;

&ldo;師父啊，聞道有先後嘛，這個有什麼奇怪的，難道您老還怕我超過您不成?&rdo;我故意激了他一下。

果然，方丈中計，故意拿出一付海納百川的氣度來，一擺衣袖，&ldo;為師是什麼人，還能怕這個?從今天起，鑰匙就你收著，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將來你若修行有成，那才是為師的驕傲呢!&rdo;

我摟著方丈的脖子照他臉上&ldo;叭嘰&rdo;就親了一口。&ldo;師父，就知道您最有德行了!您的胸懷真是有如山河，能容萬物。徒兒一定不負您所望。&rdo;

方丈不禁哄，幾句好話說得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ldo;好，好，我等著那一天。&rdo;

趁著方丈高興，我決定套套他的話。&ldo;師父，那藏書閣裡供著的捲軸是怎麼回事啊?咱們佛們靜地，不是應該供奉佛像的嗎?&rdo;

我這話風轉得太快，方丈沒提防，眼神有那麼一瞬的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捋了捋鬍子，清了清嗓子，&ldo;咳咳，這個嘛，這是個秘密。&rdo;

&ldo;秘密?&rdo;我立馬來了興趣，難不成我們這寺裡還藏著什麼妖魔鬼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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