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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沒事吧?”葉梨半開著門,也不讓他進去,就這般開口問道。
“沒事。”程淮安頓了頓,才又懸著一顆心,試探性地開口道,“她老人家騙我回去相親呢。”
“相得怎麼樣?”
面前的人低垂著眉眼,聲音一貫的清冷,只是壓得有些低,程淮安辯不出她的情緒,只感覺這一輩子所有的緊張加起來也不如此刻這般多,心像是快要跳到嗓子眼,他努力穩住語調,柔下聲音:“沒相,我跟她老人家說,我有喜歡的姑娘了,我得去找她。”
話一說完,就見面前的姑娘忽然抬頭,視線不躲不閃與他對上,半晌卻不開口,程淮安一時幾乎覺得自己像是站在被告席的嫌疑犯,只等著她的宣判——死刑、死緩、或是……無罪釋放。
一直到他感覺心臟承受不住負荷,快要爆炸了的時候,葉梨這才輕聲道:“找到了嗎?”
“找到了。”
輕而堅定的三個字才剛落音,程淮安手腕上便傳來一陣大力,緊接著就被她重重拉了進門。
葉梨關門,推人,再踮腳吻上來,幾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觸上他雙唇的那一刻,葉梨只覺得這兩個多小時,或者說,這一兩個月以來在她心裡生根發芽的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緒終於倏地一下都煙消雲散,一掃而光了。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祥和寧靜。
從飯店回來後,她腦海中就一直在回放這幾個月的場景,反反覆覆,最後都定格在包廂裡,他擋在她身前的那一幕。從小到大,都是她護著別人,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於她而言,多少有點新奇,又有點不可言說的柔軟——哪怕只是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這些都不足以讓她想明白自己的感受,直到方才從他口中聽到“相親”二字,心中陡然生出的那點佔有慾就如破開雲霧的日光一般,將她隱在暗處的所有心思都照得澄澈透亮、一清二楚。
只是她素來內斂慣了,喜怒哀樂越明顯,反而越不知如何開口——索性選了一種不用開口的方式。
葉梨與他雙眸對上,見他眼中的錯愕迅速退卻,眉梢眼角轉瞬就染上笑意,想是明白自己意思了,正要退開,腰卻被他攬住,下一秒,兩人驟然換了位置。
猝不及防被他重重抵在牆上,葉梨微訝,雙唇再次相觸,牙關被撬開,柔軟的舌尖探進來。
從未和人如此親近過,葉梨本能地想要掙扎,後腦卻被他扣住,視線再次對上他灼灼的目光,心忽然就軟了,她放鬆下來,任由他漸吻漸深。
心跳漸如擂鼓般作響,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她才抬手推他。
兩人距離湊得很近,程淮安卻仍有幾分不真實感,聲音低啞地叫她:“葉梨。”
葉梨微微喘氣,輕輕“嗯”了一聲。
程淮安將她重重扣進懷裡,一瞬間只覺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彷彿這一刻才明白何為心生歡喜。
就像是在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開出了一朵迎風搖曳的小花。
最熬人的緊張感一消失,身體其他感覺才慢慢恢復過來,程淮安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得快前胸貼後背了,之前在飯店還沒吃上飯,乍一見她進了個包廂就追了過去,這會兒雖然不太想破壞氣氛,也只得念念不捨開口道:“家裡有吃的嗎?”
葉梨:“你先鬆開,我去給你下個面。”
程淮安放開她,卻又扣住了她的手腕,膩歪兮兮道:“捨不得你做飯,隨便找點吃的給我應付一下就好了。”
葉梨很是驚奇地看了他一眼。
她小時候天天打架,後來葉全也把她當半個男孩子養,學武又避免不了受傷,鼻青臉腫也不見得能讓她師傅皺個眉,不大明白做個飯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葉梨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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